第49章 蚀骨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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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血腥味的血池牢里,浑身难受的苏夏艰难地睁开了眼,还未来得及打量四周的环境就被人泼了水。

“醒了?”

这声音是陈戈的声音,不,是哪个假陈戈的声音。

苏夏甩甩头,抬眼看去,果真是陈戈那张脸,如此相似的脸她怎么会忘记?

“说不过本姑娘,就要暴力解决,我看你们也没什么能耐。”

苏夏啐了一口水,冷冷说道。

“苏夏姑娘还是省点口舌吧,本护法看你识趣点,说些有用的,君上一高兴说不定还可保你性命无忧。”

陈戈一身样式花哨、布料也花哨得不行的衣服,翘着兰花指阴阳怪气地说道。

还不停地在苏夏面前晃来晃去,让苏夏觉得一只花孔雀在发情一般。

“护法?还有君上?你们这里是魔教不成?”

苏夏揣度着,她可不觉得容木和陈戈是简单地想要杀人满足一下变态心理的人。

陈戈面上闪过一丝讶然,不过很快恢复自如,走到苏夏跟前打量了一番:

“本以为不怎么特别,看来你果真如同君上说的那般聪明的紧。”

“花孔雀,说完没有,滚出本姑娘的视线,着实在碍眼了。”

苏夏很不喜欢陈戈靠近她,身上还有一股脂粉味,她怀疑魔教的人是不是都是自宫了的太监,一个个不是长得像女人就是打扮像女人。

“花孔雀?”

陈戈妖娆地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问道,他自担任魔教大护法以来就没听过有人这般同他说过话,此时此刻特别想掐死苏夏,当然他也是这么做的。

“滚!”

苏夏也被掐的难受,但她面色不改地扔出一个滚字,她其实还想说肮脏淫·乱的花孔雀,碰着她觉得脏。

“昔爻,放开她!”

此时容木走了进来,一身紫色宽松的长袍袒露着大片胸膛斜躺在一方软榻上,被几人抬了进来。

花孔雀的真名是昔爻,他看见容木进来不情不愿地放开了苏夏。

“着蚀骨的血池感觉如何?”

容木笑得荡漾,那举止投足间无不是魅惑人的刻意。

但事实上他就是故意的,因为苏夏说他像个女人,而且对他这张脸一点也不在乎,越想他越不服气,便想要去勾引苏夏,让她面红耳赤拜倒在他的紫色长袍下。

“还不赖!”

苏夏笑得镇静,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痛苦之意,实则着血池之水让她的全身骨头如同万把尖刀在身。

容木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他走下那方软榻,凑在苏夏耳边道:

“若你能猜出本君的名字,本君便放你从这蚀骨血池中上来,如何?”

清清浅浅的声音,带着一丝媚人心智的蛊惑,苏夏转过脸,并不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如何地暧昧。

昔爻看在眼里有些不高兴,他从未见过君上对哪个人如此上心过,但碍于身份也只能一旁看着不敢打扰。

“容木,不就是慕容吗?”

苏夏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扯起一个看似轻松的笑容。

苏夏一字一顿地接着道:

“单一个字,询,慕容询!”

蚀骨血池周围十分寒冷,而昔爻觉得苏夏比这血池更可怕,她好似什么都知道一样。

“你学得是神算之术?”

慕容询疑惑了,他的名字天底下没几个人知道,极少数人知道都是他强有力的对手,比如君墨尘!

“神算之术?你若信也可!”

苏夏态度实在捉摸不定,让慕容询很是恼火。

“你这女人好好回话,是觉得这血池之水的惩罚轻了么?”

昔爻在一旁看得不满,觉得这女人总是不配合,早知如此还是掐死算了,早早了事。

“昔爻退下!”

慕容询不太喜欢昔爻在这里说话,而且他也知道寻常的威胁时对付不了苏夏的。

“你难道不应该先放了我么?还是本就是个言语无信之人,我也不必太认真?”

苏夏可没有时间同他们耗,她浑身都痛,哪里还有精力听慕容询管教下属。

“本君还不是那种劣迹斑斑的人。”

慕容询没好气地说着,遇着苏夏,哪次言语上他战果便宜?

“来人帮她开锁。”

“还好万般缺点里有个好不容易的发光点。”

苏夏身上的锁链被打开,她忍着疼痛走到岸上。

慕容询看了看苏夏,他知道蚀骨血池的效果是怎样的,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她怎么能忍,带着复杂的心思,他把苏夏领了出去。

苏夏看着有些明亮的天空,她还以为魔教会是个暗黑的地方,就像前世的某些地下组织,没想到他们还搬到了明面上来。

两人走走停停没有说话,慕容询考虑到苏夏的伤势,配合着她的步伐不远不近地在前面走着,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环境还算不错,绿化带也是可以的。”

苏夏觉得慕容询这地方要比苏家那庸俗的品味要好多了,园林的设计不知道要精致多少。

“绿化带?”

慕容询不解,这个词他从未听说过。

“你的园艺不错。”

苏夏继续夸奖着,也算是解释给慕容询听了。

“那你何时告诉本君你是如何发现本君的?”

这个问题,慕容询一直耿耿于怀,他在苏家布置了很久,都没有被发现,却被她给一眼堪破,第一次与她见面她就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过他,难道那时就曝露了?为何她没有拆穿自己?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便同本君说说为何要帮本君瞒住众人,就算被打死也不说本君的身份?”

“哦?”

苏夏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这件事还有些误会,但是既然是这种有恩的误会就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吧。

“那就尽快将本姑娘放了,毕竟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帮你背了黑锅,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趁火打劫这种事,自然越快越好,苏夏深谙其中道理。

“放了你?”

慕容询像是看了什么笑话,扯过苏夏的身子,突然冷声道:

“你以为本君会把恩情当作恩情吗?这里可是魔教,报恩这种事……你是在侮辱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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