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眼看这幅破字画水涨船高,古玩店的老板也有些急了,凑上来说道:“没事,杨教授,他不卖你,我卖你,而且我这还有不少临摹的字画,比这幅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呢,您来看看!”
“哦?还有《祭侄季明文稿》?”杨教授皱着眉头问道。
“祭文稿是没有了,不过还有别的啊,像王羲之的、郑板桥的,很多名人的字画,我这都有,而且临摹的非常好,甚至能以假乱真!”
古玩店老板拍着胸脯说道,他心里已经美到家了。
像刚才那幅《祭侄季明文稿》临摹的漏洞百出,这个老头都能给六万,要是换了那些精仿的临摹之作,至少也得翻一倍啊。
“那就不必看了,我只想买这幅《祭侄季明文稿》,其他的都不感兴趣。”杨庭玉摇了摇头道。
古玩店老板好似被凉水沷头一般,愣在当场,心里别提多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能把这幅《祭侄季明文稿》白送给陆远飞啊。
“小伙子,我最后一次问你,六万买你这幅字,真的不卖?”杨庭玉还是有些不死心,再次问陆远飞道。
“杨教授,真是对不住,这幅字,我不能卖!”陆远飞略显歉意的道。
“你个废物,你懂什么?这字画是我出钱买的,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主!”林正业见结交杨庭玉的机会就要这么错过去了,心下一急,伸手就去抢陆远飞手里的字幅。
陆远飞微一侧身,很巧妙的躲开,见自己的老丈人心有不甘,一心想要巴结这个杨教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杨教受,虽说这幅字画我不能卖给您,不过呢,也可以让您和在场的诸位,都开开眼!”
“好大的口气啊!”
“小伙子,说话别太狂妄!”
“就是,杨教授可是古玩界的老元梁!”
陆远飞的话,引来周围的众人一阵不满,不就是一幅破字画嘛,有什么好鲜摆的?
还让杨教受也开开眼,人家家里可是收藏着几十件真品的,而且见过的藏品,不说几千,也有几百了,何来开眼一说?
陆远飞面对众人的指责,只是淡然一笑,因为接下来,他将要让众人看到的,可能是这些古玩爱好者,这一生也难得一见的场面。
因为他刚刚走进这家店的时候,就发现那个杂物堆里,散发着一道很强的霞光,这种光芒,他只在一些博物馆里的展品中看到过。
以经验判断,这家古玩店里一定有传世之宝,只是店主肉眼凡胎,怀揣着至宝而混然不知罢了。
所以,方才陆远飞才给店主设了个局,让他以区区二十万,卖了这件至宝。
“小伙子,你这话怎么说?”杨庭玉微微皱眉,脸上已经有了些许不悦。
“我方才之所以不肯把这幅字画卖给您,是因为这幅字画里,另有玄机,它的价值远非常人可以想像!”陆远飞淡然说道。
“小伙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分明就是一幅很普通的赝品而已,何来玄机啊?”杨庭玉强忍着内心的怒气,脸上不屑的扫了一眼陆远飞和他手里的字画。
心道,这个年轻人,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华众取宠罢了。
“就是,一幅卷轴都摔丢了的破字画,能有什么玄机?”
“捡了个破烂,你还真当宝了!”
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嘲讽道。
“可笑,这幅破字画放在我这快两年了,我也找专人鉴定过,要真是宝贝,还轮得着你显摆吗?”古玩店老板讥讽道。
“你不相信?”陆远飞一脸玩味的笑道。
“我信你个鬼,乳牙都没退齐,也敢在古玩界里华众取宠?不说杨教授,就你身后那些人,哪个不比你资历老!”
古玩店老板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拉到了陆远飞的对立面。
“可不是嘛,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啊,我们这么多人,会看不出来那就是一副赝品吗?”
“就是,难道我们这些人都是瞎子?”
“再说了,人家杨教授可是专家,人家会看错?”
“现在的小年轻啊,就是太自以为是了。”
“不知天高地厚,可笑!”
围观的众人再次纷纷指责陆远飞,而且言辞又激烈了几分。
“既然你自认为是老前辈,那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呢?”陆远飞眯着眼睛,挑衅的说道。
“可以啊,你说怎么个赌法?”店老板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道。
“这样吧,如果我手上的这幅字画真的另有玄机,那你就把我们买字画的二十万,退还给我们,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这只是一幅赝品,我再给你二十万,怎么样?”
“一言为定!大家伙也都帮我做个见证,谁都不许反悔啊!”古玩店老板大喜,心想哪来的傻子,这不摆明了给自个送钱吗?
“陆远飞!”
林晚秋气得直跺脚,可陆远飞却好像压根没听见似的。
“算了,就让他去闹腾吧,我看他怎么收场,我是一分钱都不会帮他出的,晚秋啊,我看明儿,你就和他把婚离了吧,这小子脑子有病!”
林正业都被陆远飞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陆远飞笑呵呵的拿着字画来到店里的空气加湿气旁边,点手叫过来一个围观的中年男子,示意他把字画展开,正面朝下,背面朝上,在加湿器上反复的熏。
过了好一会,整张字画都有点微微湿润了,陆远飞才将这幅字画平放在桌面上。
用刀片轻轻的刮了几下,字画上立即翘起了一点小毛边,陆远飞又问店老板借了一把镊子,轻轻的夹住翘起来毛边,小心翼翼的揭起了一层薄纸。
当面表的这层纸被揭开之后,下面俨然出现了另一副字。
而这幅字,笔力浑厚,潇洒淋漓,不需仔细品鉴,就知道一定出自于大家之手。
在场的众人,包括杨教授都爆发出惊呼之声,这一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个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祭……祭侄……季,季明文稿!颜真卿的真迹啊!这……这……这怎么可能!”
杨庭玉大惊失色,一个箭步来到桌前,俯下身去,仔细的看了三遍,震撼得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是轻抚在画卷上的两手不住的颤抖着。
不知不觉中,他竟流下了两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