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揭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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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烟被郁南行丢到客房里关了起来。

她环顾着四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至少这里不是阁楼。

在那里,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希望,她会恐惧。害怕。

腹部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肚子痉挛、抽搐,疼得她冷汗直冒。

从被关起来开始,徐烟开始绝食,少了一个胃,绝食引起的绞痛抽得整个五脏六腑都在叫嚣。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徐烟眯着眼睛看着背光走进来的男人,眼波没有任何异动。

将一碗粥放到了桌上,郁南行在椅子上坐下,清冷的看过来,手指曲起,在桌面上敲了敲。

他说:“过来。”

徐烟忍着疼,坐着没得动。

他眼神更冷,带了警告:“别让我说第二遍。”

弟弟在他手上,她受制于人,除了听话,没有别的选择。

徐烟起身,双腿蜷缩了太久,踩到地上时发麻,她往前栽去,男人伸出双臂来,将她扶住。

他身上浅淡的香水味往她鼻子里钻,徐烟木着脸把人推开。

他没在意,幽深清冷的眼盯着她,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把粥喝了。”

徐烟站着不动。

他冷哼了一声:“要我喂你?”

他说时,伸了手来。

徐烟好几天没吃东西,手脚发软,往边上躲,却倚着床边,无力的跌坐了下来。

他的手就要碰到她的胳膊。

她嗓音虚弱,嘶哑,发颤。

“我自己来!”

避开他。

端了碗,徐烟捏着勺子一口一口把粥往嘴里塞,粥很烫,舌头上起了泡,她像是没有知觉一样。

郁南行看了直皱眉。

“慢点!”

她不但不听,动作反而快起来。

嘴角烫得通红,她好像不知道痛。

郁南行看着那苍白皮肤映衬出来的,迅速发红的嘴周,他胸中的愤怒郁闷也在渐长。

“别喝了。”

她眼皮低垂着,维持着往嘴里不停塞滚烫的粥。

“我让你别喝了!”

他突然发了火,一抬手,打掉了她手里的碗,滚烫的粥洒在了徐烟手背上,很快被红了一片。

郁南行抓住她的手,将她拖带到洗手间去冲冷水。

徐烟跟没有感情一样,被他拽着,他让她冲水就冲水,他让她涂药膏就涂药膏。

不哭不闹,不说不笑。

她像是变成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偶,除了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嘲讽的光。

她的眼神刺得他无端暴躁。

她无声的反抗,令他窒闷不已。

郁南行猛一脚踹翻了靠墙的柜子,摔门出去。

徐烟无声的扯了扯嘴唇,下一秒,人仰倒过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失败了,还未开始计划,就被郁南行戳穿。

他们姐弟都不是他的对手。

要么生,要么死。

她不会再让楠楠一个人。

郁南行满心烦躁找不到纾解的方法,他靠在徐烟门外,一支接一支烟的抽着,眉头深锁。

他这几天心情都不好,肖潇也不敢来找他。

站在远处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楼底下,发现阿奇带着一个人。

肖潇心陡的一跳。

阿奇带着的那个人,是赵经理!

他不是已经跑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肖潇一下慌了,急忙转身,她进了房间,从抽屉里翻找出一瓶液体药剂来。

眼中浮现杀意。

阿奇来到楼上,看到郁南行脚边已经散落了好几个烟蒂,低着头说:“先生,姓赵的已经抓到了。”

郁南行捏着燃了半截的烟,烟雾蒙住他眼中倏然而逝的狠意:“把人带上来。”

阿奇应声,下去把在逃亡路中早变得面目全非的赵经理给押到了郁南行的面前。

上来途中,阿奇碰到了正要出去的肖潇,两人擦肩而过去,阿奇没发现,肖潇在两人错身瞬间,洒在他手臂上衣服上的无色液体。

赵经理被丢到了郁南行的面前,哆嗦着边磕头边哭求:“郁先生,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冒犯徐小姐。”

说时,“砰砰砰”,不停磕头。

郁南行问:“你是怎么进到阁楼,又是怎么逃走的?”

赵经理不敢隐瞒,哆哆嗦嗦道:“是有人收买了我,阁楼的暗道,也是那个人告诉我的。我不敢隐瞒郁先生,要不是她来找我,我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上门来调戏徐小姐,她就是.....”

话说到一半,他脖子像是被谁掐住,急喘了几声,眼珠一番,死了。

阿奇立即上前,他已经断了气。

郁南行眼若深潭,又冷又冰,脸色铁凝。

阿奇忙道:“我带他过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郁南行道:“把人送去解剖,一定要弄清楚死因。”

阿奇忙将人带下去,不久,别墅区的佣人上来打扫,换掉了地上的绒毯。

有人敢在他面前耍花招......

郁南行紧咬的腮帮子露出坚毅的线条,他冷哼了一声,看来,真是他近来手段太柔和,有些人,开始得寸进尺了。

肖潇从小别墅出来没多久,就又悄悄溜了回来,站在不远处看着阿奇把人搬到了车上,确定赵经理已经死了,肖潇松了一口气。

她将剩下的半瓶药剂和瓶子都丢到了下水道,又去干洗店等着衣服干洗之后,穿上,快傍晚,才回到小别墅。

客厅里黑漆漆的,没开灯,入冬了,天黑得早,傍晚不开灯,让人心很慌。

肖潇脚步加快,快要到楼梯口的时候,客厅里的灯“啪”,突然全亮。

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肖潇心陡然一跳,不安感如海草疯长。

她掐着虎口,压住急促的呼吸。

“郁哥哥你在客厅里啊!”

说时,从楼梯这边走了过来,走到郁南行身边,半靠了过去。

郁南行两条长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肖潇刚好像是依偎在他怀中。

两人的姿势看上去十分的亲昵。

他右手指间夹着一支正在燃烧的香烟,烟雾缭绕,已焚了一半。

真是太紧张了,她竟连烟味都没能闻出来。

肖潇暗暗怪责自己,脸上却还是温柔的模样。

她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因为徐姐姐吗?”

郁南行脸色晦暗不明,抬起手臂,薄唇沾着香烟吸了一口气。

缓缓突出一团烟雾来。

他嗓音很凉:“推徐烟下楼的人找到了。”

肖潇撑在另外一边沙发上的手掌骤然缩成了一个拳。

她呼吸紧了一下,很快道:“是吗?那郁哥哥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郁南行将最后一口烟吐了出来,下巴微抬,露出颈间性感的喉结。

安静的客厅中,溢出一声冷淡剔透的轻笑。

他起身,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肖潇因为他这个动作,也不得不起来,坐到一边。

郁南行半侧身,凌厉冰冷的眼眸盯住肖潇。

薄唇轻启:“你不问问我是谁,直接问我怎么处置,肖潇,你知道是哪个混账玩意儿把徐烟从阁楼的窗户推了下去,嗯?”

肖潇后脊背一阵冷汗爬了上来,密密匝匝,长了八条腿的蜈蚣一般。

她一口气僵在心口,紧张害怕得喘不上来。

手心里出了汗,僵硬得笑着:“郁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知道?”

郁南行似是而非的一声:“是吗。”

像是石锤,从天而降,砸在了肖潇的后脑勺。

她抑制不住的哆嗦,心知肚明要是郁南行知道她在背后搞鬼,会怎么样。

哪怕她仗着和他的十年感情,仗着她曾经牺牲自己的身体救过他,他也不会既往不咎。

她不能承认!就算是他手里有了证据,肯定是她做的,她也不能承认!

不能慌!肖潇掐着自己的虎口,不能慌!

姓赵的已经死了,他不会有证据,只要她不承认,他就不会知道,是谁把姓赵的放进了小别墅,是谁遣走了小别墅里的人,是谁指点姓赵的逃了出去。

他只是在诈她,一定是这样!

肖潇噎气噎得嗓子疼。

她提着两边嘴角,笑得僵硬:“当然是真的,郁哥哥,肖潇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她话还没说完,胳膊被郁南行猛的一拽,然后被丢了出去。

“噼里哐当”

肖潇人砸到矮几上,矮几上放的茶壶杯盏、烟灰缸等都随她一起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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