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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惠泽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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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要让你用性命来换你达者的健康,你可愿意?”

“性?性命?宁景天,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还请您多多为我达者想想办法,不要在这里戏弄我这个晚辈了。”

一开始柳天海也是准备好了,尽自己所能也要救上一救,甚至已经把自己多年的储蓄,都要动用了。

在他想来,达者中了这奇怪的兽瘟,想必解药也得是极其名贵的药材才能治愈的吧。

而现在他猛地听到,一向有在世扁鹊之称的宁景天,居然告诉他,要治疗他达者的毒,唯有以命换命的方法。

这委实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如果自己连命都没了,那即便治好了达者,对自己又有什么用处呢?

同样的,宁景天的话,也让在场的众多人一下子陷入了无语,他们倒不是怀疑宁景天的解毒方法,相反的都有点深信不疑的感觉。

毕竟这些年来,几乎每家每户遇到些疑难的病症,都是这宁景天给药到病除的。

而且,看起来这宁景天和柳天海,以至于和上官家众人也没有什么冤仇,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戏弄他们一家。

那么照此说来,以命换命的方法,看来真的是可行的了。

不过谁又能为了别人的命,牺牲自己的性命呢?

“所以我说这病虽然知道怎么治,但却没有办法治。就是这个道理。”

宁景天见屋里众人,突然间都陷入了沉默,没有人在敢上前搭话,也就准备收拾药箱,迈步出门了。

正当宁景天低头拾起金针时,只听到病床上,上官兄猛地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数秒之后,口中溢出一口黑血,然后又直挺挺的歪倒在了床上。

整个过程,来得快,去的也快,以至于没有人反应过来,当然也可能是没人敢上前搀扶一把,生怕被这诡异的毒给沾染上一般。

而见到这一幕的宁景天,脸上上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眉头不经意的紧缩,眯起眼睛,快速的走到床边,搭起上官兄的手腕,细细的琢磨了起来。

约莫数分钟之后,宁景天再次松开手,脸色显得有点舒缓了,对着柳天海说。

“行了,小伙子,大家也都看出你的真心实意了,不过,现在即便你愿意以命换命,老夫也已经救不了上官老头哥了,病入膏肓啊。”

一向被大家伙所奉为史家的宁景天,本事也是半路出家,原本他只是一个教授历史的中学老师。

一次偶然的机会,校领导怀疑他和同年级的生理卫生女老师有染,时值多事之秋,整顿风气是当时的热门话题。

故而在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之后,宁景天就被下放到山区支教,还没等调令出来,已经听到风声的宁景天,主动辞职,从此下海经商。

经过几经辗转,最后才在北溥区的骨笺器行当里面,谋得了一些出路,后来他发现,这个行当里面的人,相对于其他行业的人来说。

好像更容易沾染一些奇奇怪怪的病症,而且这些病症似乎大多数无法通过大医院的医疗手段解决。

往往都是一整套化验过后,身体各项指标和参数都正常,但是病人却依旧表现的苦不堪言。

后来,宁景天以前的学习钻研劲头就又冒了出来,再一次次的尝试和查找资料后,他终于逐渐的能够解决一些小的问题。

不过随着解决的疑难杂症越来越多,宁景天也越来越感觉,这世界好像还有很多无法以现代科学所解释的事情。

一时间,兴趣就油然而生,每天都跑书店,看史记,杂记等光怪陆离的小布头文摘。

这之间甚至他都已经停掉了自己经营了三年的骨笺器店,将之盘了出去,干脆一门心思的钻研起医术来。

按他自己的话来说的话,他所钻研的不是医术,而是笔法。

邻里街坊因为时常接触这种,或多或少内涵元气的骨笺器,一旦有个头疼脑热的第一想法就是先找宁景天给瞧瞧。

毕竟大家都是以这个为生计的,而宁景天也乐于助人,对于免费施针,把脉,开方子等,大多不要钱。

于是邻里间就习惯性的尊称他为宁景天。

此时对于这个尴尬的局面,宁景天和众人也都是不知所措,并且那柳天海看起来,似乎有点不怎么相信宁景天的意思。

原本还因为自己能力不够,无法医治上官兄而倍感失落的宁景天,此刻也因为柳天海那从眼神里透出来的质疑的神色,变的无所谓了。

“没错,病入膏肓,此刻即便是你打算换命都没办法了,更何况那过程,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需要将上官老头先前所承受的痛楚,十倍不止的加于外人之身,然后再往复的昏迷疼痛中不断循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上官老头体内的兽瘟引导到他人体内。”

“要知道,这兽瘟可不是一般的风湿感冒,说起来,这更加类似于一种无法被控制的能量,只是我学识尚浅,还不知道该怎么运用它,如果我达者还健在的话,也许他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兽瘟只能被引导,而无法被清除,上官老头今天也许......哎,上官夫人,我也无能为力了,依我看,你们还是.......”

宁景天的话,说了一半,没有在往下说下去,不过话里的意思,任谁都能听出个一二三来。

“我达者......不会吧......那我.....”

在宁景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屋里的众人,虽然也都在为上官家遇到这种状况而惋惜,不过,因为个人身处的位置不同,所思虑的事情,也有些不大一样。

“要是这上官兄这次挂了的话,那我之前欠他的那批货,是不是就不用还了......”

一个同样身穿丝绸大褂的中年人,单手托着下巴,站在原地,脸上现出难色,但心里似乎已经隐隐的有些得意的期盼了。

“上官兄要是挂了,那这家店是不是可以盘下来,改成自己的分号呢?”

“以后有事的话,到底是听上官夫人的呢,还是这上官老头亲传弟子柳天海的呢?”

守在门口的几个青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为自己的出路找想着。

这一刻,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盘算。

而那躺在病床上的上官兄,也是进气多,出气少,眼瞅着呼吸的频率越来越慢了。

他的身上,露出衣服以外的部分,皆都呈现红色,而且是哪种从里到外的红色泛了出来。

体表的温度,已经接近快41度了,这个温度,没有几个人能够撑的住,况且,这还是在有好几处冰袋,进行物理降温的情况下测得的。

此刻,屋里的每一个人,都只关心两件事,第一,上官兄看来真是的要挂了,这阵仗八成是抗不过去的。

第二,刚才上官兄意识模糊的时候,曾经和辰月儿说过一些不知道什么的话,但是想必,这些话一定是关于这次宝贝的秘密的。

现在看到上官兄因为一个人去取宝,而不幸沾染这么厉害的兽瘟,想必那宝贝,也肯定不是寻常之外,说不准还有可能是什么灵骨笺之类的物件。

而灵骨笺正是世俗界的普通人,对于修儒林的缘石的一个统称。

对于一开始储量极大的骨笺石矿坑,从里面发掘出一些带有笔体的骨笺石,并不太难,即便概率再低,也还是可以发现的。

不过每当发现这类骨笺石的时候,都有神秘的商人或者得道的高僧花重金,在发掘现场就直接拍下来买走了。

因为在不少的骨笺石矿坑附近,到现在为止,还是有一些看起来无所事事,但是,一旦有大发现时,又急急忙忙的冲在发掘现场最前线的人。

故而灵骨笺对于大多数骨笺器商人来说,只是个传说,他们只是听过,并没有机会能见得到。

而从上官兄这次受的伤来看,那宝贝是灵骨笺的几率很大,即便不是灵骨笺,也肯定是差不多价值的骨笺料。

但所有人都没有谁敢第一个出声,虽然他们也很想得到那宝贝,但是个人的胆子不一样,并不是谁都有命去争夺的,就好像眼前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上官兄一般。

甚至有些人,此刻的心里,竟然都有一丝欣喜,当然他是不敢表露出来的,毕竟面子上该装还是要装的。

正当大家愣愣的站在原地,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

“不如,就我来看看吧。”

一个声音打破了众人的寂静,引得无数的目光齐齐的往门外看去。

“嗯?这声音是?怎么听起来不是太熟悉呢。宁哥,您认识这人吗?”

随着声音的发出,最先看到辰枫的便是一直守在门口不能进去的伙计们。

由于大多数时候,辰枫并没有出现在上官书阁的原因,而是在其余的店铺搜罗散碎旧骨笺。

所以上官书阁的一众伙计们,对辰枫这个人,并不是都见过,只是领头的一两人,见过他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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