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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二爷沉沉一笑，对云晚意和常景棣道：“夜半，你们两人也该累了，赶紧回去休息。”
“至于这背叛我和桑榆楼的一家子，我自然会好好处置！”
闻言，地上的一一家子整齐划一的蠕动起来。
被堵着嘴发不出声音，只剩下一片呜呜呜呜。
常景棣拉着云晚意，先一步下楼。
屋内，褚二爷彻底不困了，他阴沉沉笑道：“你们一家子享受了我这么多好处，却差点害死我。”
“我褚二爷可不是什么良善角儿，你们既是不念着我的好，那我也不必念着你们了。”
“来人，把这些人押去我的密室！”
听到这，云晚意和常景棣已经走到了马车旁，褚二爷的声音在也听不清了。
“不知道褚二爷会怎么对付那家子人？”立秋有些好奇，道。
“掌柜和肖玉婷纵然可恨，但稚子无辜，被无端连累，唉！”
常景棣幽幽看了眼她，道：“你跟随夫人这么久，应该早就知道不能妇人之仁。”
“褚二爷现在的地位，他若是斩草不除根，留下的后患照样无穷，毕竟那掌柜跟了他多年。”
“保不齐手中还有褚二爷的各种证据，一旦心软，倒霉的还是褚二爷，经过这一次，他不会那么傻了。”
“也是。”云影惭愧道：“是奴婢将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好好伺候夫人，不该你操心的事情，不用去细想。”常景棣把云晚意抱上马车，道。
“你回去后，也要好好休息了。”
他的手往下，落在她的肚子上。
像是有所感应，肚子里的孩子轻轻踢了踢他的手回应。
“小家伙，快见面了。”常景棣整个人变得柔软了很多，贴近云晚意的肚子，轻声安抚道。
“你一直很乖，继续保持下去，别折腾你娘亲。”
“好了，云影还在这儿呢。”云晚意脸色微红，拉着他起身，道：“赶紧回去休息。”
后半夜才睡，云晚意也很久没说过好觉，第二日起的很晚。
刚拉开床帏，她就发现了不对。
“夫人，您醒啦！”立秋听到动静凑上前，笑道：“这么些天来，您可算是睡了个好觉。”
云晚意没顾着和她说话，视线落在白的异常的窗户上：“外边什么天，怎么白的这么厉害？”
若没有太阳，只有在下了大雪，外边白皑皑盖了一层，才会这般白亮。
立秋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哦了一声，道：“外边大雾，据说昨晚就开始了。”
“说来也奇怪，奴婢从未见过这么浓郁的雾，三步开外见不着人影。”
云晚意心头一跳，匆匆穿戴完毕，赶紧拉门出去。
外边的确如立秋所言，是伸手不见的大雾。
原本大门出去，五步之遥的台阶左右种了几盆花，现在站在云晚意所在的位置，竟然什么也看不到！
之前的大雨也是这般蹊跷，紧跟着就出事了。
不管那不停歇的雨水，是和九头蛇有关，还是和那沉龙寺下逃走的恶龙有关，都不简单。
那么，这场大雾呢？
云晚意心头越发跳的厉害，她环顾一周，急声问道：“爷呢，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可留下什么话？”
“您别着急。”立秋给她围上斗篷，一一作答：“爷醒的也不算太早，早膳过后才起。”
“之后没用膳，直接带着大寒出去了，爷说是要去柏顺柏大人家瞧瞧，还叫您起来后自行用膳，别担心太多。”
“等爷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他会尽快赶回来陪你用午膳。”
这种忽然的情况下，云晚意怎么做得到不担心？
她望着那浓郁的白雾，道：“快点打水来洗漱，我要去找爷。”
“您别去了，爷吩咐的清清楚楚。”立秋为难道：“再说江大夫还在前厅等着，人也来了好一会儿了。”
“江毕？”云晚意又是一顿：“他来做什么，可说清楚了缘由？”
“为了李书宁小姐的事情而来。”立秋回话道：“说是李小姐病情有变化了，需要与您商谈。”
恰好此时，云影带来了热水和早膳。
云晚意逐渐冷静下来。
常景棣已经做好准备，不管柏顺是什么身份，他应该不会吃亏。
且这大雾太厉害，她走出去难免麻烦。
云晚意定住心神，道：“那就先洗漱用膳。”
江毕来了大半个时辰了，虽然早就有婢子来说，夫人还在休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起来。
他还是选择在这等。
不过，久等不到，他还是不免担心。
和他一起的郑如霜，也等的心里发疑：“我住在帝家时，帝夫人寻常起来的很早，从不会贪睡。”
“虽然没太阳，这也到了日晒三竿的时间，怎么她还没起来，该不会身体不适吧？”
江毕昨儿还看到了云晚意，她瘦了些，精神尚可。
但，他也知道云晚意和常景棣之间有嫌隙，两人素来感情好，云晚意保不齐会因此伤心。
“要不，你去看看她？”江毕提议道：“你们都是女子，你从前又住在帝家，下人认识你。”
“好。”郑如霜没有犹豫，立刻动身去后院。
走到半路，和赶过来的云晚意相遇。
“帝夫人，你怎么真的瘦了这么多？”蒋如霜上下打量云晚意，心疼道：“昨儿江大夫说起，我还不相信。”
“是不是帝老爷惹您不快了，您是大夫，时常说要心态好，自个儿身子夸了可不行……”
蒋如霜本就话多，好一顿说，云晚意压根插不上话。
等蒋如霜说完了，云晚意才笑道：“怀孕难免影响胃口，最近天气反常，我吃得少了些。”
“你怎么来了，听说你家中祖母不好，你该在榻前尽孝。”
蒋如霜眼眶一红，轻声道：“帝夫人，祖母已经好很多了。”
话没说完，蒋如霜噗通跪在地上，道：“您之前救我一次，现在又救了我的祖母。”
“若非您的方子和药，祖母未必能停过这劫，请您收我一拜。”
她祖母也是寒症，奄奄一息，差点就没了。
幸亏江毕送去药材！
云晚意立刻让立秋把人扶起来：“举手之劳，你别这样。”
“是真的。”蒋如霜眼眶通红，道：“也正因为这样，我知道江大夫要来帝家，才央他带我来。”
“我想当面感谢你，还带了些祖母之前晒的薯干子，一点心意。”
云晚意和她说了几句就抵达了前厅。
蒋如霜着急回家照顾祖母，和他们话别后先走。
江毕看云晚意没事，也松了一口气，说起李书宁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