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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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直直地落向穆瑷。

穆瑷红着眼睛冲他吼:“是让你来的?你快走!”

她这吼声一落,乔伯就把枪口摁在了她头顶。

穆瑷浑身一僵。

陈绅紧皱起眉头,对他说:“乔伯,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乔伯警惕地问:“什么交易?”

“我给你任何你想要的财物或者资源,你把瑷瑷放了。”他说。

“哈哈……你陈先生自然是不缺钱和各方面的人脉关系,可是我想要的只有我家大少爷!他被你联合穆三爷给害死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枪口又往穆瑷的头顶摁了摁。

穆瑷当即又坐回地上。

她脸色煞白,额头上不住地往下冒冷汗。

陈绅紧盯着她,问乔伯:“那你怎样才肯放了她?”

“很简单,你把你手里的枪放下,然后举起手,走过来。”先把他杀了,然后等穆三爷来救穆瑷的时候再把穆三爷也给宰了,他就能给少爷报仇了!

想到这,乔伯开心地笑了起来。

陈绅果然把枪丢在了地上。

他微微举起双臂,微笑着说:“乔伯,我已经照做了,可以放了瑷瑷了吗?”

“呵呵……传闻陈先生神秘又有手段,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吗?”他笑了声,接着就要把枪对准他,然后给他来个致命一击。

哪儿知道他手上忽然一沉。

他当即低头。

穆瑷抱紧了他的手,就是不让他拿起手枪对上陈绅。

“臭老头儿!要杀就杀我吧,你不准杀他!”

乔伯神色一冷,“死丫头,把手松开,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杀你杀吧!我…我才不怕死!”她一边颤抖一边流眼泪一边叫着。

总之,她就是不松手。

乔伯冷冷地哼了声,“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留你小命了!”

话落,他手就要扣上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还在好几米外的那道修长而挺拔的身影瞬间到了他的身前。

赶在他扣下扳机的时候,他一脚踹在了乔伯的胸口。

乔伯瞬间往后栽去。

穆瑷浑身一软又坐回了地上。

陈绅一把将她拽到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哄她,“瑷瑷别怕,我来了,我带你离开。”

穆瑷当即就要往他怀里拱。

哪儿知道乔伯忽然站稳了脚跟,他举起手枪就指向他们。

穆瑷瞬间惊叫:“小心——”

砰!

不等她把他推开,子弹就打进了他的胸口。

鲜红的血瞬间喷溅了穆瑷一脸。

眼泪唰一下窜出眼眶,她哽咽地大叫:“陈绅!不要!”

他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要挡住她!

而这时,又是一道枪声响起。

砰!

乔伯瞬间落地。

砰砰……

数十道枪声落下后,把他们团团围住的那些家伙也都倒在了地上。

穆亦琛和叶北月一块跑到了这里。

见到陈绅中弹,穆亦琛当即上前把穆瑷拉开。

“别动!你嫂子会救他的。”说着,他又看向肖呈,“替我看着她。”

肖呈当即来到了穆瑷的身边。

这边,叶北月已经把陈绅平放在了地上。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只药瓶,迅速的取出了两颗药丸塞进了陈绅的嘴里。

接着她说:“你忍一忍,我要立刻帮你把子弹取出来!”

她拿出防身用的刀片。

刀片在火上简单地消毒后,就插进了他的胸口。

看到这一幕,穆瑷忽然眼前发昏。

她强忍着要晕过去的冲动,紧盯着这一幕。

直到叶北月把刀片丢下,给他的伤口撒上了药粉包扎了之后,说了声:“好了,他没事了。子弹并没有伤到要害,等他醒了再好好休养,很快就能康复。”

她说完,穆瑷再也支撑不住,无力地昏了过去。

这短短的一会儿,天知道她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北城的穆家了。

穆瑷坐起身,当即就喊:“陈绅!”

房门接着就被推开。

叶北月和穆小宝一块走了进来。

“姑姑,你受了很大的惊吓,昏睡的时候身体都在打颤,你得好好休息,快点躺下。”穆小宝一脸严肃地对她说。

穆瑷看向叶北月问:“嫂子,陈绅呢?他在哪儿?”

“他在隔壁,我刚刚给他换完药,也正在休息。”叶北月笑着对她说。

说完,穆瑷人就已经下了床。

她根本没把穆小宝的话听进去,鞋都没穿上就跑了出去。

只是她还没进隔壁这扇门,就被忽然走出来的陈娴给挡住了。

陈娴冷眼看着她。

穆瑷急着去看陈绅,忙对她说:“大姐,你让一让。”

“他正在休息,你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他了。”她语气梳理,就好像穆瑷跟陈绅没关系似的。

穆瑷当即就说:“我不会吵到他的,我就看看他,我是他妻子,我有看他的权力。”

“哼,娶了你这样又蠢又只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女人,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穆瑷脸色一白。

她虽然很讨厌别人说自己蠢,可在这个时候,陈娴说的这些,似乎都说中了。

陈绅是因为她受伤的,还差点被枪杀。

不止他被自己连累,就连哥嫂也是因为自己才冒险过去。

穆瑷目光一红,“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这话才说完,手腕就被叶北月攥住。

叶北月走到她身边,带着客气的笑看向陈娴,“陈大姐,恕我冒昧,虽然你是陈绅的姐姐,但是瑷瑷是陈绅的老婆,论关系,他们才是最亲近的人,您现在也就是一外人,你把瑷瑷挡在门外还说这种话数落她,不太合适吧。”

陈娴面色一黑,忍不住说道:“陈绅因为她差点两次没了命,我还不能说了吗?”

穆瑷当即就问:“两次?还有哪一次?”

“就是你们刚确定关系没多久,我找你让你离开他的时候。”都这个时候了,陈娴也不怕把什么都跟她说,“那次外出他的行踪是极隐秘的,为了让你安心他把他要去哪儿都跟你说了,而你呢?转头就把他去哪儿的事情告诉了别人,导致他差点被人杀掉!他可是在床上整整养了一个月的伤!”

穆瑷两眼呆滞起来。

她知道。

那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怎么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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