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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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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心中倒是隐隐有些猜测,屏住呼吸,将信封打开,拿出一张信纸,那其上言辞万分简单,时间地点人物,尾处的落款,是正统的隶书,显示着沈远之三个字。

盛家二老对视一眼,“去?”

“当然。”二人同时开口,同时做出了决定,倒是简单的很,还以为会有商量这么一个大的流程呢。

他们也厌倦了,那种猜测来意的生活了吧,所以陈家这一切,他们才没有看清。

盛炽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心中说一点都不担心,倒也是自欺欺人,但她相信沈远之,也相信他新认的那一对爸妈。

“阿炽,待会儿别与伯父伯母发生口舌之争,一切交给我就好,你男人不是半分委屈都受不得的。”想当年,他兀自拒绝了老爷子一心一意的安排之后,白手起家,那可不是说说就能有这个时候的LA的。

“我尽量。”沈远之不让她受委屈,同样,她更不愿意看到沈远之如此高傲的人受委屈。

知道盛炽的小小心思,更理解她的维护,沈远之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是不可置否的将衣服给淋湿了,大雨滂沱,沈远之看着盛炽肩头微微渗下的水珠,抬手抹去,眼中是浓浓的温情。

被沈远之看的有些不自在的盛炽出手推了推他,“注意影响。”这话可是跟沈家父亲学的。“先进去吧,别感染了凉气。”说罢推着沈远之的背脊向餐馆里而去。

说来这间酒馆里的各个地方,此时还保留着古时的一些小细节,八仙桌,木凳子,以及隔绝视线的帐幔,倒是古色古香布置精良的很,这地方是盛炽挑选的,名为百味阁,这里的膳食倒是对得起这名字。

本以为自己二人来的也够早了,实在是没有想到,有人比他们还要早,可不就是盛炽的那一对父母么?

盛炽还在气头上,所以只是扫了一眼,压根就没有想着去打招呼,沈远之宠溺的笑笑,又揉了揉跟个小孩子一样的盛炽,“伯父伯母。”

“嗯,关于……”盛听月倒是个急性子,不是没有看到盛炽那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错过的时光却是错过了,如今也只能先求证了再弥补了。

门再一次被推开,却不是服务员,而是两个穿着得体的中年人,年纪和盛家夫妇一般无二,本来这也没什么,但盛听月当即就僵直了背脊,这两人……

“你们……你们是当年的竹音沧海?”盛听月的声音有些激动。

沈远之和盛炽纷纷侧目,这又是个什么发展?盛家母亲这样子,分明就和见了偶像的那些粉丝没什么区别。

沈家二老对视一眼,这四个字已经好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了,带着些怀念的口吻问道:“是我们没错,不知您……”突然脑海之中灵光一闪,“阿炽的母亲?那个盛家?”

“如果您说的是书香门第的盛家的话。”盛听月本身也是姓盛,而且她本是一个温婉大家小姐,本家以书法国画为主,当年的她也曾进军过画坛,对于那时两个风头甚劲儿的男女恋人也是深深关注着的,但是继当年一场轰轰动动的鸟语花香大赛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这两人了。

不成想,如今在这儿给见到了,少女时候的粉丝于多年之后,陡然重逢,还是给盛听月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于是盛家父亲干咳了,总算是唤回了盛听月的思绪,抱歉的笑了笑,“失礼,早先就一直对听月嘴里始终挂着的竹音沧海很是好奇,不想竟然是沈家老爷。”盛父和沈父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他话音刚落,整个人就顿在了那儿,沈家,沈远之,沈家老爷,这难道是巧合?

然后就听沈远之开口,“爸,妈,可以入座了。”

二人恍若雷击,这就是所谓的毫无底蕴的沈远之,这就是陈家口中毫无是处的沈远之,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的偏听偏信。

LA的员工澄清了一部分,却终究抹不掉没有底蕴的事实,如果一些家族看不爽LA打算发难,到时候盛炽必然会遭殃,这是他们心中即便稍稍默许之后依旧存在的隐隐担忧,现在可好,这当头一棒啊……

“伯父伯母,我放任您二老暗中出面阻断LA的资金链,不过是想告诉你们,这世上,我可以不要LA,但盛炽必须在我身边,我可以空手创出一个LA,必然可以在创出第二个,而且,所谓的家族,我父亲和母亲的份量若是不够,我会让爷爷亲自前去提亲。”沈远之一改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温和,这一次他的眼里是一种犀利,一种势在必得,更是一股子今生断不悔改。

这最后一句何其诚心又何其艰难,让高高在上,世代都有军功傍身的沈家真正的家主,沈老爷子前往盛家提亲,这该是多高的规格。沈远之却眼都不眨的说了,而且观其表情,若他们应了是,第二日,沈家老爷子就该登门造访了。

沈远之觉得哪怕是走上了古时的程序,他必须让盛炽的父母今天点头,否则这一生还很长,总不能让盛炽永远不与他们相认。

“你都这样说了,我们哪儿还有不点头的道理,不过……”盛父苦笑着点头,目光却落向了盛炽的身上。

盛炽总算是给了盛父一个吝啬的眼神,盛父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自己的亲身女儿,因为陈家,而成了陌生的存在,一切苦果却又何尝不是他们自己造成?“阿炽,你和他是否是真心相爱?”但作为一个父亲,一个如今已经点头了的父亲,有些担忧还是应该说出来的。

“当年你们极力想让我嫁给陈俊的时候又何尝问过我是否爱他?如今,这立场倒是十足。”盛炽的声音淡如水,没有波动的陈述者这样一个事实的存在。

盛父也好,盛母也罢,心中百般苦楚……

“放心,他爱我爱的真诚,而我,算上今年,爱了他两年半了吧,不知不觉都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盛炽看到这样的父母也着实不好受,到底还是开口了。

“两年半么?原来你那么早就爱上恒安了,这可不公平,恒安,你以后可要好好待阿炽。”难得的,在盛家这亲家面前,林竹音稍稍收敛了她的张牙舞爪。

“当然。”沈远之将就坐在他旁边的盛炽朝着自己的方向又搂了搂,几乎紧贴,他轻声呢喃,“你或许不知,我爱了你三年。”一触即分,这句话唯有盛炽一人听见。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远之,似乎是在求证真假,三年前,她似乎刚刚进入LA的大门。

沈远之揉了揉盛炽的发丝,屋外月华星朗,屋内暖意融融。

盛家的父母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盛炽会唯属心这一人,陈俊默认了二人的婚事,每每总是道着喜欢,可不见他伸手为盛炽挡过一次风雨,原来早在一开始,他们就看错了……

沈远之却突地放开了揽着盛炽肩膀的手,自怀中掏出一个木盒,盒子简单的很,但盛炽知道这样古朴的花纹,里面的东西可绝对不简单。

“阿炽,今日在我们父母的见证下,我正式跟你求婚,嫁给我!”沈远之突然发难,单膝跪地,当着众人的面,弯下他高傲的膝盖。而他终究是霸道的,这一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木槿盒被打开,泛出一阵幽香,盛炽看过去,里面是一个远远看着就能看出来烙印了文字的铂金戒指。

没有太夸张的钻戒,单单一个圆形,要说最独特的,大概就是这一个圆形的上半圈纷纷以细碎的炽石镶嵌的几乎成为了一体的文字,不显突兀却光彩夺目到让人眼前一亮。

“阿炽……”说实话,第一次做出求婚这种事情的沈远之在心的深处还是有一些急迫与忧心的,明明盛炽不过是有那么一分钟的愣神而没有立即给出回应,沈远之便出言相催了。

本酝酿好了的情绪,被这严肃的正经给闹得一干二净,盛炽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不给我带上?”于是,画风突变!她就像是个女王,高高在上的伸出了纤纤玉手。

不过,不置可否的一点就是盛炽对于这一场毫无新意的求婚,是喜欢的,是极力赞成的。

欣然答应的她,被沈远之牢牢的套上了今生恒久不会褪色的戒指,本该一片兴奋盎然,盛炽的父母也在这一刻真正接受了这个由他们女儿看中,且明着暗着都比他们相中的人好上数倍的女婿。

“这以后我们可就是亲家了,干脆也不要订婚这么麻烦的程序了,直接结婚吧。”林竹音温软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笑意道。

沈家父亲自然没有意见,早一步结婚,早一步沈远之能够回去本家继承家主之位,他也早一步能够脱离苦海。

恰此时,盛家父亲接了个电话,是他的助理打过来的。

当他抱歉起身走至走廊安静的角落里听着助理汇报完了所有的一切之后,他的心颤了颤,虽然与沈父有过一面之缘,但更多的交集却是没有,而且那场宴会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们的生意更是没有交叠,自然也就不会多去在意,只是知道这么个人,这么个家族的厉害,更多的却是没有细究。

要说,沈家赫赫家族,当年老爷子在军中履立战功,后来退出军中舞台,却在商场上混的风生水起,如今到了这和平年代,除了是商圈里的老大,还依旧能够在军中政坛说上话,想着给自家孙儿开开后门。

奈何人家并不领情,自己跑去经商了,可经商也就罢了,不在自家家族企业里,倒想着自己白手起家,所以想要颐养天年享清福的老爷子就逮着自家那个同样离经叛道非要延续他妻子的艺术之路,愣是走上了绘画天堂,领会一场山水中国情,好巧不巧,就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恋情,则是同样喜爱国画的世家幺女林竹音。

无可奈何之下,沈国安也就是沈远之的父亲只得承接了家业,别看他平时儒雅安然,内心也住着一只野狐狸,更是将沈家推向了一个新高度,犹记得当时业界将其与林竹音戏称为内外兼修奇情侣,知名度甚高。

说来就生气,也不知道他们这个家族的人是哪根筋不对,竟然纷纷效仿沈远之,不过也就是因为效仿了年纪轻轻的沈远之,他们沈家才能越来越强大,一不怕内乱争权夺位,二则涉及的领域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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