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杀完人之后，往尸体嘴里塞苹果？”
洛鄞倒吸一口冷气，把现场拍的照片贴到白板上，“难道凶手有什么癖好吗？”
每张照片都是从不同角度放大的。
尸体嘴里堵着苹果，脸化了淡妆，眼底有淡淡的青黑。
她穿着简单，黑格子衬衫配着牛仔裤，胸口的短刀刺眼无比。
她的皮包被手压着，脚底是一双高跟鞋。
付良澄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白板。
断手断脚都见过的他，比洛鄞不知道冷静多少倍。
“比起苹果这个线索，我更在意的是死者的身份。”
他用平常的语气说着，“她叫陈缘儿，二十九岁，是淮树高中的数学老师，平常她都会回家吃午饭，可是她的家人今天并没有接到她不回来的电话。”
洛鄞摸了摸脑袋：“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嘎吱——
付恩柒搬着一叠资料，用脚推门进来，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她下意识就看向洛鄞，眼里是藏不住的无奈。
“难道你就没有从尸体的照片上看出什么吗？”
她说话间有些喘气，用力挺着身走到桌子旁，离她最近的李瑞迅速起身帮她资料接过资料，重重放到桌上。
对面的付良澄伸出手，李瑞立马心领会神，把资料推过去给他。
付恩柒拉出椅子坐下来，麻利地扎起头发，又一次看向洛鄞：“你还记得上次许佳羽结婚，在局里发喜糖却直接略过我的事情吗？”
洛鄞点头，声音总算有了些底气：“记得，我当时来这里没几天，还以为你跟佳羽师姐关系不好。”
“然而事实是我们关系很好。”
付恩柒拿起桌上事先准备好的咖啡，小心地掀起盖子，迎着热气抿了一口。
“我在局里经常会泡咖啡，许佳羽有一次帮我放外套时，注意到我柜子里有包白糖没有拆封过。”
听她说完，洛鄞顿时了然：“这就是她不把喜糖分给你的原因？因为你喝咖啡不加糖，也就意味着不爱吃糖？”
“如果仅凭这样就下定结论，那你还是太武断了，那包白糖也有可能是我刚买的，才没有拆封过。”
付恩柒正色道，“许佳羽会开始对我留心眼，注意我的吃食习惯，比如我不喝奶茶，聚餐时也从来不夹糖醋鱼，只有观察一段时间后，她才会慢慢确定自己的判断。”
“可是......”
洛鄞还是不明白，“佳羽师姐为什么不直接找你问清楚？”
付恩柒稳稳地放下咖啡，轻笑一声：“需要问出口的感情多没意思，更何况我们是刑警，本来就要学会把生活跟案件串起来，因为无论是死者还是凶手，都是需要生活的。”
洛鄞终于受到了启发。
他转头凑近那些照片，从付恩柒坐的角度来看他就像是要亲上去。
片刻后，他的眼神突然一亮：“尸体的鞋子有问题！”
兴许是第一次推理，他越说越激动：“陈缘儿是今天中午放学后失踪的，也就意味着她上课时一直穿着高跟鞋，这根本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