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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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娗听完后恨不得把鞋踢了飞到彭易的那张欠扁的脸上,可是她不敢,忍着怒气点头:“是,彭先生说的对,你告诉她这是应该的,谁让你们是朋友呢?那……在你打电话之前,可以把我手腕上的绳子先解开吗,你的手下绑的太死了,血脉不通,我的手都没知觉了,我想你把我交给闻人先生,不会想给一个残疾的云娗吧?”

云娗的话让彭易听了之后瞬间无语……

如果说云娗是第一次面对彭易这种男人,那彭易才是真正的第一次觉得原来女人还可以如云娗这样,聪睿,理智,即使在自己最危险的劣势,依然能淡然以对。

以往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面对彭易的时候个个都怕的连话都不会说,云娗却好像什么都不怕,还有心思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个女人,到现在还能如此无谓冷静,她难道就真的不怕闻人轩过来?

还是真的敢保证,自己不会杀她?

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种过度的自信?

看的人,真的很想好好教训她一顿。

彭易凝眉盯着云娗,似乎想要将她的脑子剖开,看看她那里面的构造到底是不是和常人一样。

彭易那毫不掩饰自己心思的眼神,让云娗哆嗦一下,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清清嗓子道:“彭公子,我说的是真的,你要再不给我把手腕上的绳子给弄断,我这两只手,只怕真的要废了,你就算是想杀我,也好歹,给我一具全尸吧?”

云娗的话冷静的似乎不是在说她自己,那自嘲调侃的声音,远比可怜兮兮的哀求更让人动容。

片刻之后,彭易黑着脸,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拎起云娗,看一眼她背后,果然,那两只手已经因为血液循环不畅开始发青,看起来十分可怕。

彭易扫一眼云娗,这种情况他很了解,应该十分痛苦的,可是她脸上却是一派悠然轻松之色,没有任何痛苦,倒真是个奇葩。

彭易从左半边的军靴中,抽出一把匕首,刷刷两下将云娗手腕上的绳子斩断。

他的手不经意碰到了云娗的手被,刺骨的冰凉让他觉得碰到她手背的地方都能立刻结霜。

彭易突然有点窜火,手都冰成这样了,她却到现在才说,是真的不想要手了吗?

麻绳落下去,可以看见两只手腕上分别由一圈勒痕,粗糙的绳子将她娇嫩的肌肤磨破皮,因为绳子当时勒的很紧渗出来的鲜血不太多,但这样更能直观的看见勒伤地方,一层皮都被磨掉了,皮下的肉看的清清楚楚,衬着它那白皙纤细的手臂异常的刺眼,也让人格外的让人心疼。

因为但凡看见的人都会第一时间认为,这样的伤不该出现在云娗的手臂上,因为她这样的女人,是应该被娇养起来,锦衣华服好生疼爱,好生呵护。

看着云娗手腕上的伤,彭易眉头皱的死死的,脸上的伤疤让他的模样看起来极其可怕。

云娗没理会他,她的两只手现在毫无只觉,她现在有点担心,会不会真的要废了。

她苦笑着问:“彭公子,我的手……还能要吗?”

彭易将视线挪到云娗脸上,手里的匕首转了一圈:“你不想要?我可以帮你剁了。”

云娗干巴巴地笑笑:“呵呵,彭公子,你真爱开玩笑……”

她真想把自己的双手藏起来,因为这家伙……真的敢剁她的手。

云娗迎着彭易高深莫测的眼睛,道,“可不可以找个女人帮我揉一下手,当然……如果,你想亲自动手我也不介意。

云娗只是一时脑子热,顺口就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彭易突然挑了一下眉头,慢慢伸出手:“你确定?”

云娗吞一下口水,往后退两步:“这个,我只是说说是而已,不敢麻烦你……真的。”

她宁愿手废掉,也不愿意被彭易揉,太特么可怕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彭易那张阎王脸带着连死神看了都会颤抖的笑。

看着靠过来的彭易,云娗忍不住大喊:“你不介意,我介意……”

她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掩饰性的咳嗽两下,“咳咳,我是说……这孤男寡女的,不好,朋友妻不可欺,虽然……我是前任,虽然,不是妻,可到底是跟过闻人先生的……所以……”

彭易的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尽,“所以,你提醒了我,我得对得起朋友啊……”

彭易说着便当着云娗的面掏出一部手机,黑色的,看起来造型和块头都比现在市面上手机要大,他拨通一个号码,然后道:“闻人,是我!”

短短四个字把云娗的心,顿时给提到了喉咙眼,紧张的面色惨白,嘴唇在轻微的颤抖。

彭易开了免提,手机里传出闻人轩的声音,“彭易?你怎么想起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了?武器又不够了?”

闻人轩对彭易突然来电感到惊讶,声音里都透着几分疑惑,顺带调侃了一下彭易,不是要武器就不找他。

彭易的军靴踩着木制地盘,发出的声音像是一把大大的鼓槌敲着云娗的心脏。

他一步步靠近,就好像死亡在临近。

而闻人轩久违的声音,让云娗感觉到一阵揪心的疼,她以为一个月过去了,这个男人她已经很少想起了,可没想到时隔三十多天再听见他的声音,还是会让她难以释怀。

终于,彭易走到云娗他一把拽起云娗,拉近她,让她的耳朵贴近手机,不过,同时两人此刻也贴的很紧。

彭易那双充斥着狂野嗜杀之气眼睛紧紧盯着云娗,他不紧不慢地说着:“不是找你要武器……我是听说,你的女人逃了,所以……特地电话慰问你一下,顺便,跟你说声恭喜,你不用找了,因为她……”

他最后半句话没说出来,闻人轩便立刻急声问道:“她什么?”

电话那头闻人轩蹭的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前一刻放在他腿上的小熊滚落在地上。

别人问云娗都没关系,但是彭易问肯定有事。

云娗一个月前离开,彭易不可能现在才知道,可是他事过这么久才打来电话,这不正常,而且,他也不是个会关心这种事的人。

除非是,他有了云娗的最新消息,或者,知道了什么事。

“她嘛,现在……”彭易像是抓住了老鼠的猫在吞掉它之前,对她百般戏弄,就是要看她在恐惧里挣扎。

总之,他就是要看云娗害怕,看看她的到地能冷静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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