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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卫阚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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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阚领着一队人马,有同行的帮手,为了以策安全,还请了几个拳师一路护送。一行人外加运送货物的马车,浩浩荡荡。卫阚归心似箭,一则很想回到家中,二则也是担心路上遇到不测,尤其是唐门。

快进入四川境内的时候,卫阚的心更加悬了起来,在云南境内,唐门或许还会略微收敛,一旦进入四川,那便是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一过界碑,卫阚就提示众人多加小心,那几个拳师也在卫阚的提醒之下,在队伍的前中后都分开守护,以防不测。

人生的事,越怕就越经不起胡思乱想,才进四川境不到半天的路程,路的前面就有人拦了下来。卫阚在马上看去,不正是唐门三少领着十几个唐门的弟子么?

卫阚吓得吸了一口凉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然而几十年行商的经验,见惯大风大浪起起伏伏的卫阚远远不是一般人所想的那样,他是个有韬略心机的人。

卫阚让队伍停下,并吩咐几个拳师不要轻举妄动之后,驱马直接来到唐门人前,因为他知道,面对唐门,这几个拳师作用微乎其微,没有必要再徒增伤亡。

“卫老爷,别来无恙啊,兄弟几个在这条路上可等了你好几天了,你这可是迟到了。”

唐飞虎阴阳怪气,见卫阚独自而来,虽然有点惊讶,但面对手到擒来的猎物,他还是有非常的自信的。

卫阚停住马,抱拳笑道:“原来是唐门少爷,卫阚有礼了,只是不知道诸位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情?若是缺钱花了,诸位大可以报个数,卫阚还是出得起的。”

唐飞虎哈哈大笑,对着从人说道:“各位看见了吧,做人就要做卫老板这样的人,能赚得了大钱,也能出得起大钱,你们说是不是?”

从人也是跟着一阵哈哈大笑,这让卫阚的脸色极为难看。

卫阚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兀自脸上挂着笑问道:“那不知唐家少爷需要什么?有什么是我卫某人能拿得出手的?你可以尽管开口。”

唐飞臣指着自己脸上的刀疤恶狠狠地问道:“卫老板,你给得起这个吗?”

卫阚心里一惊,思绪一阵飞扬,马上就想到唐飞臣脸上的刀疤应该跟自己无关。可既然跟自己无关,那自己又如何就惹上了唐门的人呢?

唐飞羽似乎还有点忌惮,他阴沉着脸,森森地问道:“怎么,卫老板,竹叶青呢?怎么没见她跟你一块?莫不是死在了国色天香之下么?”

卫阚不明就里,一时间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竹叶青又是什么人?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跟唐门又是什么关系?如果是竹叶青和唐门的过节,为何又迁怒到自己的头上?当然,卫阚不知道那日在城隍庙所发生的事,自然就不明白这里面的玄机了。

但走南闯北见惯人情的卫阚陡然间明白,原来这三兄弟对这个竹叶青颇为忌惮,或许可以借着竹叶青的名号吓退这些人,自己也能暂时买个平安。

卫阚看了看身后的队伍,笑着道:“跟我在一起又如何,不在一起又如何?不过诸位如果有话,我倒是可以转告。”

谁晓得这句模棱两可的话不但没有吓退三人,反而还让唐飞羽更加恼怒,卫阚见三人脸色愈发阴沉,心里便暗道:“糟糕,看来这事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果然,唐飞羽很快就断定竹叶青就在队伍中,同时他也相信竹叶青此时定是奄奄一息,因为他对唐门的国色天香还是非常地自信。国色天香虽然不是唐门最厉害的毒,但恰恰也是无药可解,除非换血。

唐飞羽跟唐飞臣和唐飞虎耳语了一阵,唐飞虎和唐飞臣两人瞬间拔地而起,直冲向队伍中,尤其是马车中,四处寻找竹叶青的踪影。几个拳师还没有交过几手便被两人放倒,正所谓是如饿虎入羊圈。唐飞虎和唐飞臣面对这群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也不屑于用毒,同时也给了他们大展神威的机会。

卫阚见到这样的情景,急急怒声喝道:“原来唐门的人只是针对我们寻常人家的么?传出去不怕江湖中人耻笑么?唐门中人欺人太甚,见到唐正龙,我倒是要问个明白。”

说罢,卫阚一拍马背,身形一跃而起,双手如利爪,抓向唐飞羽。

唐飞羽冷哼一声,只是轻轻一挥手,右掌直接拍向卫阚手腕。卫阚这几招功夫,对付寻常的人或许还有些胜算,但面对唐飞羽,无意于以卵击石。仅仅一招,就被唐飞羽制住,一双铁手般的利爪抓住卫阚肩井穴,卫阚浑身疲软,动弹不得。

“没想到啊,你卫大老板还是个练家子,隐藏的挺深的嘛。你若能从我手上挣脱,以往的事情都可以一笔勾销,否则本少爷就要请卫大老板走一趟了。”

唐飞羽一招制住卫阚,戏谑般冲着卫阚一阵阴阳怪气,让卫阚气得满脸猪肝色。苦于自己微末的武功,卫阚只得乖乖被擒。

一刻钟的时辰,唐飞虎和唐飞臣返回,冲着唐飞羽直摇头。唐飞羽知道,竹叶青并不在人群中。

唐飞羽又给唐飞臣使了个眼色,唐飞臣飞身从人群中提了一个人出来,卫阚一看,正是自己的家仆阿三。

唐飞羽脸若寒霜,毫无表情的摘下卫阚手中的戒指丢给阿三道:“回去告诉竹叶青,要么她来,要么你家老爷死。”

说完,一群人便押着卫阚转身离去。阿三瘫倒在地上,睁大惊恐的双眼不停地喘着粗气。等到心绪平稳些了之后,才发了疯似的一声怪叫便跌跌撞撞一路往回跑。

镇远帮布置地非常的隆重,整个大厅都布置得喜气洋洋。大厅之外的演武场,居中的戏台挂满了红绸和灯笼,看上去显得异常喜庆。

蔡阿六正招呼着前来观礼的嘉宾,也是忙得不亦乐乎。镇远帮门庭若市,尽是云南武林中各大帮派的头领以及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鲍毓春和鲍天鹤叔侄俩端坐前排,在他的右边是胡进胡风叔侄俩,再右边便是沙河帮帮主,独臂刀王贺满。贺满坐在台下,右手椅子旁靠着一柄厚重的大刀,正闭目养神。

巳时初刻,戏台边通闻鼓一响,整个演武场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蔡阿六神采奕奕,背着大刀走上戏台,拱手抱拳,高声道:“在下蔡阿六,多谢江湖同道前来捧场,庆贺我镇远帮新帮主就任典礼。都是武林一脉,镇远帮过去做了些不光彩的事情,但从今日开始,我镇远帮将在新帮主的带领下,为繁荣云南武林做出贡献。”

台下一阵吆喝,有看热闹的,也有真心前来祝贺的,但更多的就像是鲍毓春一样,想看看镇远帮新任帮主到底是何方神圣,以至于弄出这么大的场面。

蔡阿六接着道:“也许大家都在心里纳闷,我镇远帮新任帮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在下实话实说,肯定不是我蔡某人,以我微末的武功,在镇远帮打打下手还是很合适的。”

人群中一阵哄笑,蔡阿六挥手示意道:“不管我们新任帮主是谁,镇远帮今日一是庆贺新帮主就任,二者也是借这个机会,和江湖同道来一次了结。以前有过节恩怨的,今日之后,希望能一笔勾销。下面,有请我镇远帮新帮主,黄帮主。”

黄帮主?鲍毓春心头一震,他记得很清楚,韩三童身边的少年就是黄山,该不会有这么巧吧。胡进脸上毫无波澜,但内心却是一阵汹涌翻腾,他和鲍毓春一样,担心这个新帮主会不会就是韩三童身边的那个少年,如果是,那就真的有点棘手了。

黄山今天打扮地很帅,一袭白衣,崭新的登云靴,还有背上的宝剑,映衬着帅气逼人的脸庞。当黄山一出现在戏台之上,偌大的演武场,那么多的人群中都纷纷发出一阵惊叹:“好英俊的少年,只是这么英俊的少年又如何做的聊镇远帮的帮主?莫非这少年大有来头?”

鲍毓春脑袋嗡的一声像是炸裂般疼痛,果然是他,看来今天很难善了了。望向胡进和贺满,二人聚精会神盯着戏台,心中似乎毫无波澜,也似乎丝毫都没有注意到鲍毓春此时的脸色极为难看。

“晚辈黄山,承蒙各位前辈和同道中人拨冗而来,参与黄某就任镇远帮新任帮主典礼,我代表镇远帮表示感谢。”

人群中一阵骚动,欢喜吆喝的都是镇远帮的帮众,只有那些外人都静坐着,像是看热闹一样,想知道这个看似乳臭未干的年轻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黄山拱手道:“镇远帮从今日起,将一护卫江湖正道为己任,纵使身亡帮毁,也在所不惜。只是今天不仅仅是黄某就任典礼,也更是了却往日恩怨之时。”

黄山一边说,一边眼神如利剑般射 向台下的鲍毓春。人群中异常地安静,大家都在心里嘀咕,这个黄毛小子,看来是要借此杨威立万。也有的人幸灾乐祸地冷眼旁观,且看这个毛头小子有什么本事,竟然敢公然叫板鲍毓春。

正所谓人生白相,一群人各自带着各自的目的,看热闹的不闲事儿大,气氛也由此渐渐紧张起来,眼看着就是一场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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