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就叫季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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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亦暖……”

房间里庄欣然的惨叫声让卧室门外的庄太太气急败坏地直撞门,庄怀林也被这一幕给惊了一跳,变了脸色。

“翻了天了,庄亦暖你要干什么?”

里面的惨叫声非但没有停,叫声还比之前更大了。

此时的房间里,庄亦暖一手扯住庄欣然的长发,庄欣然本来就躺在床上的,庄亦暖冲进来时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危险时已经避无可避。

这个女人就跟个疯子似得冲进来就对她动了手。

她的头发被庄亦暖死死拽着,头皮痛得几欲要炸裂开来,人被庄亦暖掀翻趴着,庄亦暖直接坐在了她的腰上,一手抓扯着她的头发死命往上拎。

她除了尖叫根本无力反抗。

“庄亦暖,你凭什么打我?你个贱人……”她努力地动着双腿要反击,庄亦暖稳稳坐在她身上,抓头发的手再次往上拎,庄欣然骂人的话都骂不出来了,一声惨叫带上了哭音。

庄亦暖丝毫没在意那被撞得砰砰直响的卧室门,“我凭什么打你?你说凭什么?”

她说着手里的剪刀咔擦咔擦,低着头,声音带着凉意,“昨晚上你算计了我,难道就没想过要为此付出代价?”

“你胡说八道!”庄欣然死不承认,被庄亦暖拿在手里的剪刀反射.出来的寒光吓得浑身抖了抖,神色慌乱,“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要杀我?”

庄亦暖呵呵了两声,摆弄着手里的剪刀,拖长了音调,“我这人啊,以前太老实了,总是被你欺负,所以呢,现在我想欺负欺负你!”

“你敢乱来我找人弄.死你!”庄欣然发了狠,昨天晚上为什么就让她运气好地逃过了一劫。

她本来想好的,让她被岳泽那个狗东西糟蹋了之后她拍了照片立马上传到网上,她要让她身败名裂,让她这辈子都别想再混娱乐圈。

她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不甘心,不甘心啊!

“哦?要弄.死我?”庄亦暖心里算着时间,佣人应该马上就找到钥匙上楼来了,她眼睛一眯,“感情好,我现在也正有此意!”说完她揪着庄欣然的那把长发,剪刀落下!

庄欣然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头发就在电光闪石间被剪了一大把,落发丢了她一脸。

“啊……”

庄怀林和庄太太拿着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庄欣然发疯似得尖叫,庄亦暖站在床边,手里拿着剪刀剔着指甲。

庄太太冲进来时就要揪住她朝她脸上煽耳光,哪知手还没有煽下去就被庄亦暖手的剪刀抵住了掌心,“剪刀锋利,您小心啊!”

庄太太扬在半空中的手要煽下去又不敢,只好怒瞪着她,“你给我等着!”

庄怀林看着她手里的剪刀,脸色阴沉,“庄亦暖,你好大的胆子,敢带着一把剪刀来庄家,你想干什么?”

要不是看在她手里的那把剪刀,庄怀林进来的时候就煽她耳光了。

太放肆了。

庄怀林冷沉着一张脸,额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他在压抑。

不能急,有些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现在的庄亦暖不是十年前的庄亦暖,十年前的庄亦暖还有弱点,可是现在她连监狱里的大哥庄亦霆的死活都不管了,他还真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是她的弱点她的软肋的!

庄亦暖把他脸上的阴郁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内心呵呵,剪刀依然不离手,朝着卧室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管好你的种,下次再来招惹我——”庄亦暖说着转过脸来,微眯着眼睛,房间里大床上哭嚎的庄欣然声音突然弱了下去。

庄亦暖见今天晚上来庄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转动着手里的剪刀施施然离开,丢下庄怀林铁青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差点咬碎了一口的牙齿。

别墅楼下,庄亦暖一路下楼,庄家的佣人都吓得避开了她,她也不在意,反正这里又不是她的家,这些人跟不跟她亲近都无所谓。

而在她走出别墅上车时,二楼上庄欣然哭嚎的声音才彻底地释放了出来。

大晚上的哭成这样,简直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庄亦暖拍了拍自己的手,发现自己衣袖上还留着几根长发,嫌弃地粘起来丢开,上了车,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她两年跟顾娆混在一起,早些年忍气吞声的习惯也给养得张牙舞爪起来,只不过她没顾娆那么沉得住气,她还是喜欢这么简单的粗暴人设。

庄家别墅,庄欣然哭天抢地,任凭庄太太怎么安慰都冷静不下来。

“我的头发,啊,我的头发……”

庄亦暖那个贱人把她的头发剪掉了,摸着被剪断的头发,庄欣然整个人都要奔溃了,趴在床.上用手抓起那些头发恨不得重新长回去。

庄太太看她那疯癫的模样,劝不住,说不停,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庄欣然整个人都僵怔住,抬起那肿得快裂开的半边脸,眼泪鼻涕一把抓。

“你打我,你还打我……”

庄太太也快被她闹得崩溃了,庄怀林平日就不怎么跟女儿沟通,这个时候只觉得烦躁不已,一个庄亦暖忤逆他让他心情不好,另外一个现在就知道哭哭啼啼,烦躁!

“把嘴给我闭上!没用的东西!”

庄怀林吼了一声,转身离开,内心深处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女人始终是女人,格局和心眼儿一样小,他庄家没有儿子怎么成得了事?

这个时候的庄怀林想到了还在监狱里的大儿子庄亦霆。

他已经快六十岁了,看样子也不会再生得出儿子出来,而监狱那个,好歹身上还留着他庄家人的血。

看来在这件事情上,还是要早点解决才行。

庄亦暖想不到的是,今天晚上的一场闹剧让这个负心汉的父亲总算是想起了大哥庄亦霆。

庄怀林被气走,卧室里,庄欣然也停下了哭闹,是让庄怀林给吓得,庄太太站在一片狼藉的卧室里,胸腔是气得直鼓。

待庄欣然冷静下来后,庄太太叫来了女佣,“先把房间里这些东西简单收拾一下!”

很快女佣收拾了干净,趁着女佣收拾的这一会儿时间,庄太太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去关了门,转身,声严厉色。

“不就是一把头发吗?你连一把头发都舍不得,你还能成什么事儿?”

面对着母亲的质问,庄欣然捂着脸缩了缩,她摸到了头顶一阵坑坑包包的,庄亦暖那个贱人剪她头发是乱剪的,她即便现在不照镜子都能想象得出来,她的头发被剪成了狗啃似得发型。

她想回庄太太一句,被欺负的人又不是你,你怎么能知道我内心的愤怒?

她有多宝贝她的这一头头发,每周都要去美发店做护理的。

然而这些话她却不敢对庄太太说了,因为庄太太现在的眼神真的让她感到害怕。

“你闹得越凶,只会让你父亲对你越失望,今天晚上本来是局好牌的却都被你打得稀烂!”

庄太太恨铁不成钢。

庄亦暖带着凶器回来闹事,庄怀林被气得不轻,两父女这是彻底撕破了脸,这本该是她们的好机会,只需要庄欣然安安静静地扮演一个受害者就行了,偏偏她要撒泼。

一撒泼,暴.露出来的就是低智商!

庄亦暖今天晚上明显是有备而来,昨天晚上庄欣然干了什么别以为她父亲会不知道,他是知道,但是却没挑明。

被庄亦暖一挑明,就衬托出来庄欣然是多么的没脑子了,做事漏洞百出,被人抓了把柄不知道自救却只知道哭哭啼啼。

就庄太太对庄怀林的了解,恐怕现在庄怀林不仅没被庄亦暖给气得心灰意冷,反而是觉得那作风有他年轻时有仇必报的做派。

就如庄怀林以前说过的那样,阴损的招数你想得到多少就尽可能得去用,但是前提是,你得有脑子。

庄欣然刚才表现出来的样子哪像是有脑子的?

庄太太失望透顶。

“妈!”庄欣然在冷静下来后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过激,抹了一把鼻涕,“现在该怎么办?”

庄太太深吸了一口气,眼底不服气和不甘心的情绪都给挑了起来,“我现在就是担心,你爸对你们都失望了,那么另外一个人就有机会了!”

庄欣然表情一僵,“你是说,庄亦霆?”

不,庄亦暖是庄亦暖的亲大哥,当年也是庄家的大少爷,当年如果不是……庄亦霆也不会入狱,也因为庄亦霆的入狱,才让她们母女有了可乘之机。

一个庄亦暖回帝都都能搅得庄家鸡犬不宁,庄亦霆若是还能出来,那整个庄家就没她们母女的位置了!

母女俩都感觉到了危机!

……

从庄家出来的庄亦暖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今晚上之所以跑回庄家收拾庄欣然,一来是因为新仇旧怨一起挤压着让她再也压抑不住,二来是这段时间她本来就心情不好。

昨晚上本以为能去医院找机会摸到季容的病房看他一眼的,结果被庄欣然给搅了局,越想越气。

见不到季容,也得不到他的消息,庄亦暖一颗心就一直悬着。

回到住处的公寓楼下,手机响起,庄亦暖接了,说了一句,“我已经在楼下了,马上回来!”

进了电梯,到了门口,就见一人拎着个布袋,袋子有个不大不小的洞,刚好能够得上那一小团的白色钻出头来。

见到站在面前的人,那白团子怯怯地缩了一下脖子,重新钻回了布袋。

“亦暖姐!它还有些怕生!”说话的人是顾氏里的职员小乔,因为在上班时间玩手机时正好被庄亦暖逮着,本以为惨了,被老板逮住了这次完了。

没想到庄亦暖看到她手机屏保上的白色博美犬问了一句,“你家养狗?”

小乔便告诉她,她家纯种博美犬刚下了一窝崽子,狗狗的爸爸也是纯白色的博美,一窝四只只只毛发纯白没有一丝杂毛。

就这样,庄亦暖要了一只,因为这狗子之前还没有断奶,便等了一周多的时间,如今断奶了小乔才送过来。

庄亦暖道了谢,小乔受宠若惊,最后红着一张脸问庄亦暖要了一张签名照。

庄亦暖又讨教了一些有关这只小东西的生活习性,小乔都一一说了,待小乔一走,庄亦暖才蹲到了狗窝旁边,用手指戳着那一团奶白,软萌软萌地十分讨喜。

“喂,你以后就叫季容吧!”

季容狗子:“……”

……

浑然不觉自己的名字已经被一只狗给占了的季大少翌日下午接到了消息。

“能出院了?”

季习睡医院的床已经睡得快长骨刺了,“再不出院留在医院里过年啊?”

季容看主治医生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把出院的证明给开了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季容是受伤了,但是受伤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严重,但医生还是例行惯例开了医嘱。

待医护人员离开后,季习才反应过来,“老大,他刚才说什么?我们可以走了?”

季容把书合起来,起身,“你若是还想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季习唰的一下从沙发上爬起来,麻利地帮忙收拾东西,就捡了几本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律不要。

医院里的东西带回去晦气!

一边收拾一边低声道,“怎么回事?幸福来得好突然,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季容拿起手里的书在他脑门上重重拍了一下。

季习:“……”痛!

“是不是在做梦?”

季习:“……”

都多大的人了还被他这么打脑袋!

这边季习刚收拾好,门外就有人来了,是检察院的董洋,三人见面,心照不宣,没多说什么,上了车后,董洋才开口。

“总统府今天上午上演了一场唇枪舌战,很遗憾,检察长您没在场!”

季容舒服地躺在座椅上,“所以,我能出来,就是因为这一场舌战?”

“对!”董洋发动了车,车从医院的内部人员停车库里转出来驶出医院大门,继续道。

“唐晚成今天突然提出,检察院不能一日无人,众议员有一半附和,尤其是法院和警局两边的人!”

季容,“……”还是第一次觉得,法院的老头子发起力来也是十分了得的。

“阁下就没有推荐什么人?”

“推荐了,阁下力排众议,提出了替换人选!但是遭到了法院和警局那边的强烈反对!”

季容,“那是阁下的人,用起来可能不太顺手!”

“您说得对!”董洋依然一本正经,“法院那边的人和警局的人也是这么说的,一个上位者职权的更替直接影响到办事的效率,磨合需要时间,而法院和警局是最不想要磨合期的两个地方!”

季习抽了一下嘴角,“这帮龟.孙.子是觉得我们比较廉价吧!”

董洋看他一眼,真相了!

检察院这边除去季家有根基在这里不可撼动外,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季容的做事态度受到了这两家的极力推崇,所以你突然要换人,两家不干了!

虽说做不了主,但是隔三差五地朝总统府这边递申请,听说总统府秘书长办公桌上的申请已经累得很高了。

而季容一入院,检察院那些压下的案子就一直压着,没人接得了手,一来他没做交接,二来他经手的那些案子可都是大案,没人敢接。

就这样季容才入院一周星期,检察院那边叫苦不迭,之前还有人偷偷递交弹劾申请,现在一个P都不敢放了,再加上今天早上唐晚成出来说话了,有了出头鸟,现在呼声高涨,恨不得把季容八抬大轿给抬回去。

季习搓了搓手,感慨万千,“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被季容抬脚踹了一脚。

“唐晚成现在是帝都的风云人物,你确定他这一开口不是要拖我下水的意思?”

季容这么一说,车里都安静了下来。

董洋深吸一口气,“检察长,我也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所以他都不确定,季容能出来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他之前参加了徐元的葬礼,这件事已经在帝都被吵得沸沸扬扬,众议员不少人对他有意见,更是在会议上公然指出他是不是跟徐元案件有牵扯!”

可以说,唐晚成的人设一夜就崩了!

对此,唐晚成非但不辩解,面对众人的质疑,只是笑笑,“昔年唐某人初来帝都从政之前只是某家公司的一个小职员,业绩不佳工资不够缴纳房租半夜被房东赶出来无处容身,饥寒交迫于大桥下遇一人,一碗面,一碗汤,记了一辈子!”

“至于有没有牵扯,拿证据说话!

季容听完董洋的复述,挑眉,“这些你信?”

董洋迟疑,季习摇头果断,“不信!”

季容也不信。

季习道,“他是打算用‘恩情’一词来掩饰他想要拉拢徐家人的真实目的,至于他以前是不是遇上了所谓的徐家人,给了他一碗汤之类的过往,谁能去查出真伪,凭他嘴巴说说而已!”

季习说完感慨,“政.客狡猾啊!”

季容笑了一声,“他若是不狡猾,也不会跟阁下斗了这么多年依然还屹立不倒!他倒了一个人设还可以再竖起来一个‘仁义’的人设,还间接地反击了一把!”

“嗯?”季习不解,“反击?他不是在洗白吗?”

董洋闻言解释,“他用他的仁义凸显出了阁下的无情无义!”

“要知道徐家和郁家都是支持阁下的,这么多年,一遭出事,作为被支持者的阁下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连葬礼都没去露个脸!”

“当然,徐元是犯了事,于法不容,但是于情,阁下摘得是越是干净,越是铁面无私,就越是显得冷酷无情!”

“对跟随在他身后的那些人影响很大!”

“所以,徐元的死,可以说是一把双刃剑,阁下别无选择,但是对唐晚成来说,这把剑,玩得好就是一把直戳向阁下心窝子上的利器!”

“很显然,唐晚成用得很不错!”季容总结。

他亲自去徐家,对徐家人来说那就是雪中送炭的情谊,被媒体诟病也只是暂时的,但是在徐家人眼里这份情谊就变得格外的不同了。

徐家若是投桃报李,必将倾尽全力支持,一时的名声受损,跟徐家的支持比起来,孰轻孰重?

季习闻言猛拍大腿,“是啊!好狡猾,唐晚成真是挖的一手好墙角啊!”

董洋分析完之后再次开口,“检察长,他今天在会议上当着众人的面护您,您……”

季容眯了眯眼,脸色有些闷,“不管我表不表态,都已经被人划到了他的阵营里面了!”

董洋和季习都低低深吸了一口气,政.客奸.诈!

这些玩转权力的高手们,心机都好可怕!

“对了检察长!”董洋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有一件事!”

“我无意间得到的消息,唐晚成还派来保镖保护庄家的大小姐!”

季习一听,惊,“庄亦暖?”

他反应太大,董洋都愣了一下,“你也知道她?”

季习:“……”岂止是知道?算了,董洋这个家伙都把庄亦暖当舔屏对象的,看他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脑补起了以后被季大少一拳头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季习阴笑!

而车后排的季容眉头皱紧了,沉默片刻之后,冷声出声。

“去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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