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人吓人吓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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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说了,李二夫人的事,侧妃全然不必担心,先回府吧。”

赵娴听了,忙道:“二姑娘的情况也稳定了下来,暂时不会出什么差错。三姑娘四姑娘也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

苏沁想想,自己一晚上没回府,只怕已惹了婆婆不高兴,便也道:“三姐姐,咱们先回吧。”

苏乔只好点点头,向赵娴行礼后,命人向父母通报了一声,便也去了。

只是在门口要上马车时,苏乔拉住了苏沁,在她耳旁轻声道:“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

苏沁点头:“记在心里呢。”

直等着苏沁的车走远了之后,苏乔方才上了马车,却没想到,秦长淮也在车里坐着。

“你怎么来了?”苏乔道,刚上车,便被他拉进怀里坐着:

“自然是想你了,想早些见到你。”

苏乔失笑:“不过一日没见罢了。”

“一日没见还不够吗?我本想在府中等你,行至半途,却又耐不住,便直接过来了。幸好我来了,不然照你这么磨蹭,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秦长淮道,伸手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两人的脸颊几乎贴在了一起。

“少说得这么夸张,以往你出去打仗,动辄一两年见不了面的。又该如何?”

“所以我每日画一张你的小像,聊解相思罢了。”秦长淮道,吐出的气拂过苏乔面庞,温热得让人心中酥麻。

苏乔当即红了脸,嗫喏道:“我才不信呢。”

秦长淮一笑:“我那书房里有个箱子,专门装你的小像。乔儿若不信,回去了咱们看看便是。”

已入了夏,白日里也热了起来,况这马车的窗帘又放了下来,便是又微风吹过,也只吹起细微的波浪,风进不来。

苏乔只觉越来越热,索性推开秦长淮,坐到了对面,一本正经道:“你为什么叫我不必担心二姐姐的事了,你又做了什么不成?”

秦长淮见她面上红晕还没褪去,眸中水光流转,只想拉人进怀里一亲芳泽。却听她这么发问,知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便也配合她:

“今儿上朝的时候,圣上提起了此事。咱们这位圣上,最是厌恶男人打发妻,‘结发之妻,糟糠之谊,本该伉俪情深,琴瑟和鸣,便是有了争执,生了嫌隙,吵也好,骂也罢,总不该动手打人。’,所以我南齐,才会有着‘七出三不休’。是以在朝堂之上,圣上斥责李侍郎不会教子,连一子尚且教不好,一家尚且管不得,如何做教导下属,管理国事?吓得李侍郎连忙告罪。而岳父大人,趁机说了子女私闯官邸之事,求圣上责罚。反被圣上赞誉为重情重义,不畏权贵。是以,李侍郎除了带着二公子来苏府道歉认错乞得原谅,也做不得别的。”

苏乔这才放下心来。

出了这么一遭事,至少在苏屏痊愈之前,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没事了?”秦长淮故意问她,苏乔不疑有它,点点头。

“那该说说我的事了。”秦长淮往后靠在车壁上,故作严肃。

“什么事......”苏乔一时被吓住了,声音都弱了许多。

“我问过了,昨儿你带出去的,是三个婢女,怎么这会儿,只剩两个了?”

苏乔这才想起沈菁纹还在疯子那里。

昨儿让青池去传话,也不过是让她别瞎等,顺便说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不叫她担心,却不可能把人接到苏府来的。

昨晚虽坐着睡了一会儿,终究不必床上,一晚上也没睡好,加之一直担心着苏屏,也就忘了这回事,听秦长淮这么一问,似乎还有些生气的模样,苏乔不觉有些慌了。

“在的,就在疯子那边,我、我给忘了,我这就去把她叫回来。”一面说,一面就要让车夫停车,似乎真要下车过去才是。

秦长淮把人捉进怀里:“急什么,有疯子看着,总不会跑。现在在说你的事情。我之前说过了,她是王府的婢女,要你看好她,就是这么看的?”

“我不是故意的......”苏乔惶然道。

她知道秦长淮不信任沈菁纹姐妹,虽不明白其中缘由,也按着他的要求去做。

之所以时常与沈菁纹分开心动,是因为知道沈惜柔还在,沈菁纹自然走不了。

所以有些有恃无恐,所以常常借着去看望沈惜柔的名义,去街上游走。

可她这会儿想到,万一沈菁纹趁她没在的时候,暗地里做了什么对秦长淮不利的事,又该如何。

越想着,心中越发慌乱不安,仿佛沈菁纹已经做了什么,而深受秦长淮信任的自己,却坏了事。

“我吓你呢,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了。”秦长淮见怀中人红了眼睛,连忙柔声哄着:“是我不好,不该吓你的,别怕。”

将人搂紧一些,秦长淮又道:“只是,你切不可太过相信她们姐妹。我查过,沈家是因着长平侯,才家破人亡的。”

苏乔抬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秦长淮:“怎么回事?”

“表面上来看,是沈菁纹的父亲,得罪了朝中贵人,长平侯不过是充当了工具,安排人冒充寻仇的,将家中财宝洗劫一空。本以为已经赶尽杀绝,却没想留下两条鱼苗。”说到这,秦长淮顿了顿,“如今沈菁纹跟你住在一处,你留心一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纹身印记一类。我总觉得,当年沈家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你怀疑什么?”

“疯子托魏陶姜给我带话,说沈惜柔问过那盒子,似乎很是感兴趣。”秦长淮说着,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先是一个灰衣人,又牵扯了长平侯府,如今再加上沈家两姐妹——秦长淮问过魏陶姜,可听说过这盒子。

魏陶姜与沈家姐妹的父亲,乃是挚友,可即便是他,也从没听说过盒子的事情。

而沈惜柔,看似无欲无求的一个人,却无端端对这盒子起了兴趣,实在不能不叫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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