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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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今天早上风很大,温度也比昨天低很多。

现在,窗外的风依然很大,刮的罩窗户的塑料呼呼作响。

上午九点多,露露妈妈就来了电话,让我和妈妈去她家吃饭。

露露妈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拖地。

放下电话,我没有直接去她家。

我洗了头发,刮了胡子,还换了衣服。

衣服是昨天蒸豆包的时候穿的,都已经很脏了,今天早上洗衣服的时候,居然忘了洗了。

衣服是妈妈用手洗的。

妈妈早上六点过几分就起来了。

我是早上快到七点的时候起来的,我去厨房点炉子,看到妈妈已经把衣服泡上了。

衣服是吃完早饭的时候洗的。

露露妈妈来电话的时候,妈妈不在家。

妈妈接了后院二婶来的电话,说了几句,放下电话就走了。

妈妈走的时候时候告诉我说:“我出去了。”

我问:“我二婶给你打电话有啥事儿?”

妈妈回答:“让我和她去商店,她自己一个人不愿意去。”

妈妈走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去商店应该买一个暖壶。

我想妈妈会记得,所以就没给她打电话。

事实证明,妈妈是记得的。

但是她买的不是暖壶,而是壶胆。

我换衣服的时候,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露露妈让去她家吃饭的事。

妈妈说一会儿就回来。

放下电话,我在家里边用手机打字,边等妈妈回来。

(二)

妈妈回来已经九点多了。

我看见妈妈手里抱着一个壶胆。

我问:“怎么不买个暖壶呢?”

妈妈说:“家里不是有个铁的外壳么。”

我说:“能安上了吗?”

妈妈说:“暖壶都是一样的,肯定能安上。”

妈妈把壶胆放到厨房,然后我和她一起回到里屋。

我打算和妈妈去先去后院露露家吃饭,回来再安壶胆。

进屋,还未来得及坐下,妈妈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妈妈接通了视频,开始和姐姐聊天。

知道她们没有那么快聊完,所以我就去了厨房。

试了又试,结果真的装不上。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露露妈又来电话了。

妈妈听到了我和露露妈的通话,所以就中断了和姐姐的聊天。

(三)

外面的风特别大,感觉特别冷。

妈妈穿上了大衣,戴上帽子。

我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

我们就去了露露家。

露露不在家,去了县里她老姨家。

她知道昨天家里杀猪,所以提前就走了,因为她觉得杀猪太忙活人,一天都吵吵闹闹的,没个安静的时候。

我忽然想起小晴的姐姐。

有人问小晴的奶奶说:“小雪(小晴姐姐)还没解除隔离吗?”

小晴奶奶回答:“还在县里她姥家呆着呢,昨天就已经解除隔离了。”

那人又问:“那家里今天杀猪,她怎么没回来呢?”

小晴奶奶说:“小雪提前好几天就给我打电话,让家里在她回家之前就把猪杀了,给她留点肉就行了。我说猪我们提前杀,等你回来肉也都让吃完了。”

那人说:“她是嫌杀猪人多太吵了吧?”

“”小晴奶奶说:“是啊,她在学校安静惯了,太吵了呆着不舒服。”

(四)

吃午饭前,露露妈妈说了露露姥姥的事。

前几天,露露的大舅姥因病去世了。露露爸爸开车载着露露妈妈和姥姥去送她大舅姥人生的最后一程。

开车到了露露的大舅姥爷家。

露露爸说:“到地方了,下车吧。”

露露姥姥说:“到哪儿了?”

露露妈妈说:“到我大舅家了,咋的了?糊涂了?”

露露姥姥说:“上你大舅家干啥来了?”

露露妈妈说:“我大舅妈没了,我们来送她来了,你忘了?”

露露姥姥说:“哦,你一说我想起完了,刚才咋就糊涂了呢!”

下车后,见了很多亲戚。

大家都感觉露露姥姥的状态不是很好,都说找个安静的地方让露露姥姥休息。

露露大舅姥爷的儿子说:“二姑,走,我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休息。”边说,边拉着他二姑的胳膊往前走。

露露姥姥说:“你是谁啊?你一个男的,拉我干啥?”

大家都吓坏了,赶紧让露露妈把她姥姥带到一个地方休息。

我终于知道昨天老婶身体不舒服的原因了。

露露妈说:“我前两天看我妈精神状态好了,我问她是不是我大舅妈没了,她上火了。她说她也没觉得上火。”

露露的奶奶说:“自己兄弟媳妇没了,肯定有一股火,她自己没觉出来。”

(五)

在露露家吃过午饭,又去露露姥姥那屋打了一会儿扑克。

露露姥姥的精神状态看上去比昨天好很多,但我总感觉比以往还是要差上一些。

兄弟媳妇去世,精神上肯定受了一点刺激,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短时间应该很难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六)

从露露家回来大概是下午一点十几分。

妈妈是坐露露的奶奶家的白色的电动三轮车回来的。

因为露露爷爷的腿脚不太好,走路不是很方便,所以虽然路很近,走路多说五分钟,但还是开车去的露露家。

我是自己走回来的。

我打开门进屋后,露露爷爷的电动三轮车才到我家门口。

妈妈开门进屋,电动车停在了我家门口。

妈妈说:“把壶胆和外壳拿去,让露露的爷爷试试,看能不能装上。”

我没说话。

我知道露露的爷爷手很巧,很多活都会做。也许他就真给安上了呢。

我的心里其实很矛盾,一方面希望他能安上,这样就有暖壶用了,但是这样就证明我很笨(其实我也知道,我自己在这方面确实很笨,没有一点天赋。)。另一方面,希望他也安不上,但如果是这样,我就要把壶胆给商店退回去,然后再买一个暖壶。

应该不到半个小时,妈妈就从露露爷爷家回来了。

露露爷爷也没有安上。

大概两点左右,妈妈给二婶打了电话,说壶胆安不上。

二婶说:“什么都干不了,在家等着,我一会儿就去。”

十分钟左右,二婶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的暖壶外壳进屋了。

她先试着把买来的壶胆安在我家那个铁的暖壶外壳上。

结果也是安不上。

壶胆的瓶口粗,外壳的瓶口细。

接着,二婶又试着把壶胆安在她拿来的暖壶外壳上。

结果,很容易就安上了。

听我说我家的另一个闲置的壶胆保温,二婶对妈妈说:“我家还有一个暖壶外壳,你把这个壶胆拿着,去我家,看看能不能安上。”

三点过几分,妈妈拎着一个完整的暖壶回来了。

(七)

晚上八点半,我就把煤压上了,准备睡觉。

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还在炕边坐着。

心想,早知这样,我就不那么早压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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