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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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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进他们如何?”

  陆青拱手汇报,“回禀女侯,之前武进他们为了掩护属下和温公子从不同的方向进行逃离,吸引贼寇,至于下落,属下也不知情。”

  “我看着那些人都是朝着你们这个方向追,武进等人武功不弱,想来定然没有大碍。”

  陆青汗颜不已,“主子呀,那个要不您在考虑考虑,属下真的就是开开玩笑罢了~”

  李忻越过陆青,走到温十三身边,“山下有船,等我将龙虎山的事情处理妥当,便送你回洛阳。”

  半月瞠目,她原本以为主子这次就不会放温公子走了,怎么还亲自送人回去?

  李忻带着人下了山,山下便是几个阵营的将士。

  倾月上前,李忻将递上来的披风给了温十三。

  “怎样?”

  “如主子所料,容世子果然带着黑骑来了,人已经上山,有主子沿路做的标记,相信子夜之前便可以收网。”

  李忻抬眼看了一下山下这些花红柳绿的兵将,“都是四周三个道的守备军,闻到黑骑的风声赶来,却别黑骑的人给拦到了山脚下。”

  “容璟这性子,感情这般护食!本侯倒是要上书表扬几句才是。”

  倾月低头,“主子,那几个守将想要拜见您?”

  “一律拦下,回船上休息,今晚备宴犒劳犒劳咱们不辞辛苦赶来的容世子大人。”

  回到船上,李忻二话不说回到了自己房间,“碰”的一声便直接倒在地上。

  倾月本来是想来回自己随身的药瓶,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声响便觉得不对,破门而入便看到李忻倒在地上,整个人冰冷,额头冒着冷汗。

  李忻醒来一睁眼,便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娘亲~”

  这一声叫得,李忻差点没再次哽过去。

  “咳咳~”

  李忻闻声看了过去,“你怎么在我房间?”

  容璟从椅子上起身,将自家的小兔崽子提走,任其张牙舞爪也不放他下来。

  “你平日里就是如此虐待嫡子的?”李忻起身,背靠着床榻上的扶手道。

  容璟转头看向卧榻之上那满脸苍白的女子,“要不送给你?”

  李忻咳得不能自己,容句那小子着急的咬了自己老爹一口,摔在地板上又爬了上去床去。

  “娘亲~”

  “咳咳~”

  “姐姐~”

  “咳咳~”

  “姑姑~”

  李忻一口老血哽在喉中,这父子俩是来索命的不成?

  “外面为何那么吵?”

  容璟皱眉,倒了一杯茶递到床边的小几上,“不是女侯自己说的要宴请本世子的部下,怎么?后悔呢?”

  李忻有种不祥的预感,直到倾月进来将账单摆在了她的面前。

  “世子爷这是将整个黑骑悉数带来了不成?怎的吃了我上万两银子?”李忻目瞪口呆,这些银钱都够她云州军队半个月的开销了。

  李忻看向容璟,想要个解释。

  倾月就是怒视容世子了,当她们主子的银钱都是天上刮来的不成?哼~

  “女侯这是嫌贵了?”

  李忻叹了一口气,只好认栽。

  东边之地,势力盘桓,她能借用且信任的也只有容璟治下的黑骑。

  李忻吞下了这口气,容句却恼怒起来,死死抱住李忻怒视着自家爹爹,“骗子!奸商!”

  李忻香了一口小孩子的脸颊,笑着对容璟道,“这孩子倒是实诚。”

  容璟黑脸看向李忻怀里的小兔崽子。

  闹得累了,那孩子便在李忻的怀里睡了。

  出了房门,看着江山波涛翻涌,李忻静静地发着呆。

  “听说你来此地是为了一美男子?”

  李忻蹙眉,转头看向不知何时也站到船板上的容世子。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容世子也学得了那市井夫人的舌根,说起这般不着四六的话来。”

  容璟随着目光直视过去,“若不是,本世子确实想不出,到底因何缘故,堂堂威震天下的冠军侯能出现在这里?”

  “你想说什么?”

  “劝你放手。”

  “我只是答应了他的母亲护佑他平安喜乐,并无他意,世子爷切勿多想。”

  “是本世子多想,还是女侯你自己想的太少了?你和他身份悬殊,别说圣上那关,就是魏国公府和柳府,你都越不过去。而且太子殿下…”

  “闭嘴!”李忻拔出匕首架在容璟的脖子上,慢慢道,“本侯的事情他人无需多言!也管不着!”

  半月端着一盘子切好的水果来时,便看到自家主子将匕首扔到地上,拂袖离去。

  “咋又闹掰一个?”半月心中想着,“看样子小主子还得登上好几年去了~”

  因为龙虎山的事情,李忻的行踪暴露,沿路准备的接待的官员数不胜数。为了不被御史大夫多参上一本,李忻便再也没下过船,终日闷在房间里也不出来,像是故意避开某人一样。

  过了三日,洛阳终究还是到了。

  “主子,温公子已经下船了。”

  倾月看向椅子上那个背影,许久没有动静。

  “陆青和武进他们便留给他,你去安排。”

  “诺,主子。”

  倾月缓缓地将门关上,退了出去。

  半月就等在门口,小声问道,“主子不去吗?”

  倾月摇头,“看样子主子这回真的是铁了心了。”

  半月扁扁嘴,她总觉得不可能。

  半夜,江边水流湍急,一道黑衣闪了过去。

  洛阳城一商户家中偏僻的屋顶上,几个黑衣侍卫在长吁短叹。

  “咋办?咱们莫不是真的回不去银甲军呢?”陆青唏嘘道。

  武进倒还算乐观,“应该不至于吧。”

  “可是,今日温公子下船,主子居然都没来看过一眼,想必是失宠了。自古女子多薄幸,加上上次我们护送不利,着了山匪的道,一定是把咱们发配到这里以作惩罚,哎~以后上场杀敌的机会就没罗~”

  武进挠着脑袋,“不至于吧~俺瞅着主子还是放心不下,要不然也不会派咱们,咱们武功多好呀~”

  “啧啧~”

  “谁!”武进发现端倪,正要飞身下去,却被一旁的陆青死死拦住。

  “你干嘛?有贼人!”

  陆青恨不得敲碎武进的脑袋,小声道,“那哪里是贼人,分明就是主子呀!”

  武进睁大眼睛,不可思议。

  李忻潜进了温玥璃姨母嫁入的钱家,这个商户原本就是在码头上做些小买卖,最近几年这才发迹,有了钱财,置办下着三进的宅院。

  到底只是商户,他到此处,还是不太妥当。

  屋子里早已熄灯,借着月光看着桌子上拜访的经史子集。

  李忻微微蹙眉,“他要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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